第二天,邢映北依然沒有醒來
夏紫給邢映北擦臉的時候,路言就在一邊看著,看著夏紫一邊給邢映北擦臉,一邊仿佛喃喃自語一般說著:“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路言原本是想讓夏紫看看今天的新聞,可是看到這樣的夏紫,又實在不忍讓她再受打擊,而且她目光望向邢映北,難道說她失算了嗎?她一直對邢映北很有信心,覺得隻要有夏紫在的話,邢映北肯定不會離她而去的,但這都第三天了,不是嗎?
又過了兩天。
期間季然和路言也會來輪班,隻是夏紫一直在邢映北身邊看著,像是有點魔怔一樣:“我不會再離開他了”
看著這樣的夏紫,路言實在很擔心:“夏夏,你別這樣,你看看你的眼睛都是血絲,萬一小北醒來的話你卻倒下了,到時可怎麼辦?”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紫拉住了:“對了,小鹿,你也覺得他會醒來的,對不對?要不要我們轉去其他地方治療好了?雖然說錢傲很厲害沒錯,或許他不擅長治療這方麵的呢?”
“喂喂夏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主治醫生可全都聽見了哦。”自門外快步走進來的錢傲挑眉道。
至於此時此刻跟在他身後的李寶兒隨後走了進來,平日裏喜歡和錢傲對著幹的李寶兒,這次卻是和錢傲站在了同一邊:“夏夏,雖然這家夥平常很不靠譜,但是這方麵的話還是值得信賴的,再等等看吧?”
錢傲有些無語地望向李寶兒:“你這算是誇我還是罵我?”
“你閉嘴,平常總是說自己是世界第一的人,現在卻一點用也沒有。”
換做是平常的話,看到錢傲和李寶兒兩個人鬥嘴的模樣,夏紫肯定會覺得好笑,但這一次她卻實在笑不出來。
——呐,虎子, 為什麼你還不醒過來?是太累了嗎?
“對了,季然呢?”沒有看到病房中的人影,錢傲突然開口詢問起季然來。
李寶兒對錢傲和季然之間的微妙氣氛還是相當在意,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幹嘛?你又想找她麻煩嗎?真是的,季然是哪裏招你惹你了?喂!”
做完檢查後,錢傲信步照著最偏僻的位置走,果然在無人大樹後找到了季然,彼時她正靠在大樹上,而樹上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劃拉得亂七八糟的痕跡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走到哪裏,破壞到哪裏?”
在有人靠近的時候,季然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直到聽到錢傲的聲音時,才睜開了眼,也沒有打算離開,隻是望著一碧如洗的藍天,漠然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那你就這麼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喜歡的人死嗎?”錢傲一隻手撐在樹上,俯身直接在季然的耳邊悄然問道:“如果說我有辦法救他呢?不過要你去自首,如何?”
季然突然睜開了眼睛:“無聊。”
季然說著就要離開,卻被錢傲擋住去路:“你可以慢慢考慮,但就怕他等不了這麼久。”當下的錢傲任由那雙魅惑鳳眸危險半眯而起,不知道怎的,一身風流盡顯,雖然因為得知了一心想要籠絡的頂尖人才魯卡的下落,但錢傲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被邢映北牽著鼻子走,怎麼也得撈回點本錢來著?既然眼前季然這個怪物這麼在意邢映北的事情的話,聽到這話不可能完全不動搖吧?
季然緩緩地抬起頭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她輕輕笑了:“如果他死了的話,我也會跟著他去的。”
錢傲調查了季然的事情,察覺到了季然對邢映北的感情,然而捂住臉,瞬間頹然地靠在樹幹,輕歎了一聲,是他失算了?不過也是怪物的想法,哪裏這麼容易能夠猜得透?
隻是就在這時,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暗中隱藏的身影
一旁躲在暗處的李寶兒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回想方才那一幕
滿心不敢置信的想著:錢傲,原來喜歡季然的嗎?
沒辦法,從李寶兒的角度確實切切實實地看到錢傲朝著季然俯下身的那一幕,而季然推開了錢傲?那麼,是單相思?雙眼視線直勾勾望向靠在樹幹上的錢傲,明明是認識了這麼多年的,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錢傲這樣的表情,看來此次他是跟季然來認真的了?可為什麼?為什麼是季然?不應該說,為什麼錢傲他這個醫學天才從小到大就是看不到她李寶兒的存在?想到這裏,身體順著牆壁慢慢滑落了下去, 捂住了臉她啊,似乎總是這樣,從小到大,看著喜歡的人一次又一次地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見證錢傲玩膩了對方甩掉別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期待著總有一天他的目光能夠落到自己身上嗬!隻是今天,想來她是又一次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