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爺子親自來帶夏紫回去,盡管他沒有說,夏紫也明白因為自己的舉動,身前的這位邢家長者怕是也受到了祖老爺爺的苛責了吧?真是抱歉。
“你這孩子,說風就是雨,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衝動的性格?”
“對不起”那之後,夏紫再也沒有看到邢焱。
跟著老總裁從巴厘島之後,夏紫默默守在邢映北的身邊,照顧得越來越嫻熟,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她眼中的光芒在一點一點消散下去
“夏夏”路言來接替夏紫的時候,和季然相遇,看到夏紫那漸漸消瘦下去的麵容,拉著季然的手:“小然,你有什麼主意嗎?我不忍心看到夏夏這樣消沉下去”
假好心個什麼勁?季然受不了路言的偽善嘴臉,心中所想的則是:最好夏紫那個女人一直消沉下去,消沉到地獄的盡頭但想是一回事,這會兒還沒到揭開自己真麵目的時候,季然隻好反手握住路言的手道:“不會的,夏夏不是這樣的人,她會振作起來的。”所以這個女人最好不要給她做多餘的事情,否則她不介意先拿她開刀。
這時,一個人的到來讓原本沉悶的氣氛都變得有所不同:“能讓讓嗎?”
路言抬頭望向來人,在看到鄭關時,愣了愣,她當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不說她也親身經曆了那場家宴,而且在協助邢映北整理資料的時候,也沒少看到這個人的名字,隻是現在
“你來這裏做什麼?”病房的門打了開來,夏紫擋在門口,防備地看著鄭關。
看著夏紫那防備的瘦削的臉頰,鄭關眼角的笑紋越深,看上去帶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味道,他俯下身,勾起夏紫變尖的下巴,輕笑一聲:“怎麼瘦了一圈?真可憐,要不,幹脆別管病房裏的家夥了,跟著我如何?”
距離近了,夏紫發現鄭關的臉上化著淡淡的妝,發型也變得很潮?感覺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人妖,醜人多作怪,泥煤的,這個人以前有這麼輕浮粉膩嗎?不願跟他多攪和的直接抬手,‘啪’一聲悶響,拍開了鄭關的手:“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的錯?”
原本已經有些死灰的心,因為怒氣反而多了生機,看到這樣的夏紫,鄭關眼中的笑意更深,轉動著手腕,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越過她望向她身後的病房:“將小北北的東西送人的好像是你而不是我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正好擊中了夏紫心中最在意的地方。
聽到這樣的話,哪怕是夏紫,也無法再理直氣壯地擋在鄭關的麵前,而鄭關仿佛已經猜到夏紫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輕笑了一聲,越過夏紫走進病房之中。
“夏夏”
路言和季然都將夏紫圍了起來,關切的模樣兩個人如出一轍:“不要在意那個人說的,小北不會怪你的。”
“是啊,我知道,”嬌美小臉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夏紫衝兩人扯了扯嘴角:“我去一下洗手間。”
季然漠然地看著夏紫倉皇的背影,心中冷笑:為什麼不應該怪她?明明就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擅作主張,將邢映北經營多年的東西拱手讓人,也不會走到這一地步若是邢映北真的有個好歹,她絕對不會放過夏紫。
走進病房後,在看到病房上那蒼白氣弱,臉上罩著氧氣罩,仿佛隨時都會一去不回的邢映北時,鄭關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在逆光的條件下,再加上本來就笑紋深刻的自己今天又特別化了妝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魔魅一樣。
輪到路言照顧邢映北,擔心鄭關會對邢映北做些什麼,因此一直盯著門上的玻璃看著,在看到鄭關的笑容時,心中不免一涼,不明白這個男人想對邢映北做什麼?越發緊盯著房內的動靜,隻要一有動靜,立刻衝進房內
鄭關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路言那兩道暗中緊緊追隨自己一切舉動的目光不過,無所謂。像是故意要做給門後的人看一樣,他徑直湊近床邊,俯下身,在邢映北的耳邊小聲說著:“裝得太爛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死在我的前麵?別急,咱們總會死的,不過在兄弟我走之前,怎麼著也得先送給你一份大禮才成,反正你現在是活死人,就把夏夏那小丫頭借我玩玩如何?”
一看到鄭關湊近床邊,原本就高度緊張的路言再也忍耐不住,打開了病房門,他卻已經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在看到那張帶著詭異妝容的臉上的笑容時,路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卻隻看到他的背影,也因此無法確認剛才的那一幕究竟是真的還是自己的錯覺,同樣的臉,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笑容?不過也正因為鄭關的異樣而驚詫的路言沒有發現,床.上的邢映北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