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恐怕唯有躺在病床.上的人還沒有認清形勢路家這位便宜妹妹一臉幽怨地望著昔日‘姐夫’邢映瀟,就像是在哀戚控訴負心漢一般:“瀟哥,你難道忘記我們一起共度的那些美好日子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聽到這話語,連同路父在內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之前他還覺得這丫頭挺機靈的,誰知道此刻竟會如此愚笨?真不知道以前那股機靈勁都被她自己吃了?
邢母聞言更是不由得笑了,她也算是看清楚了,根本是這個傻女兒一廂情願罷了:“閉嘴,你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可不記得有生過你這樣蠢笨的女兒。”她說著,掃視了一圈,目光中充滿不屑。
那目光叫便宜妹妹羞辱非常,含怒帶怨的目光再次朝著邢映瀟的方向望去
邢映瀟卻是看也沒看一眼,他原本就對這個女人沒有好感,尤其是在路言走後,更沒有必要和這一群人虛與委蛇了,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家子根本是奇葩,看這家人這麼唯利是圖,照例說他們肯定會祭出路言的,可是不管是之前還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聽到路父說過一句話,這其中的內涵他怎麼會還不明白?抬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抓了幾個箱子走了進來:“你們的東西都在這裏,出於人道主義,這次的醫療費用我已經出了,不過”邢映瀟微微一笑,仍然是那一套對外的客套疏遠的笑容,不知怎麼的,卻讓陸家一家人不寒而栗:“你們最好想清楚了,到底什麼是該惹的,什麼是不該惹的。”說完,也不管這一家奇葩是什麼反應,率先走了出去,而他的母親則立刻跟上,離開之前,還似笑非笑地睨了這一大家子一眼。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之後,便聽到後方病房中傳出的嚎叫聲
“要人命啊,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媽,你別這樣”
“你個蠢貨,就怨你,懷個孩子仍舊撈不到一分錢,賤人”
原本圍觀的眾人看到這麼一群人出來,立刻作鳥獸散,直到邢映瀟他們離開後,這群人才竊竊私語起來,要知道醫院本就是個是非之地,不過不管別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也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對他們來說 ,不過是平添了談資罷了。
邢映瀟瀟灑離去後的病房之內,路言繼母還在哀嚎著,一想到到手的鴨.子飛了,心裏那叫一個憤惱,一千萬啊,她的心好痛,也不管自己的女兒才剛剛藥流完,就撲在被子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喊起來:“你這個死丫頭,你讀書都讀到茅坑裏去了?連個男人都守不住?你好歹把孩子生下來啊,這樣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好了,丟了錢還丟了人。”
躺在病床.上的便宜妹妹麵白如紙,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此時被沒輕沒重地亂打一通,她心中無比淒涼,又是被邢映瀟拋棄的怨懟,又是對自己母親鑽進錢眼的心寒。
路父看不下去,拉了哭嚎的人一把:“行了, 她也不好受,錢沒了再賺就是了。”
卻引得一旁的妻子嚎得越發來勁了,她推搡了路父一把:“還說你還好意思說這話?要不是你沒用,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真當我是為了錢嗎?你看看你治腿的,孩子的學費,化療費,你有本事倒是掙個一千萬回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我苦命的女兒喲”她嚎著嚎著,忽然眼睛一亮:“對了,你女兒路言呢?那個天殺的,自己的妹妹出了這種事情也不知道過來看看,不會又是在外麵和什麼野男人勾搭在一起了吧?家裏那麼困難,也不知道拿錢回來孝敬長輩”
“閉嘴。”一聲怒喝,卻是來自便宜哥哥,本來他都已經計劃著要大幹一場,尤其是在知道小妹懷上了之後,誰知這丫頭這麼沒用?不過他更恨的是邢映瀟,還有那個夏紫,他痛恨他們看著他的目光,想到邢映瀟剛才拿著手槍對著他的畫麵,他就怒從心起,不就是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等他有錢了而且之前他可是在邢映瀟的辦公室中撿到一張垃圾,上麵可是一些金融投資數據,雖然對金融一竅不通,但畢竟也是個大學生,一眼就看出了那都是商機,可惜沒能從邢映瀟的手中搞到錢,不過沒關係,那隻股票長勢好得很,再過兩天然而,沒等他腦海中腦補出自己變身百萬富翁,拿出手機看到股票的實時價格之後,他雙腿一軟,整個倒在了地上,不,不可能。
“兒子,你怎麼了?”女人向來是十分聽自己這個讀了大學的兒子的,在她這個文盲母親的眼中看來,她這個兒子如今的窮困潦倒都隻是暫時的,卻見她那向來總是自信滿滿的,連剛才被槍指著也沒有退步(你確定?)的兒子,此刻卻一副像是見了鬼的樣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