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是小孩子。”邢映北修長指尖仿佛著了魔一樣,在嫣紅唇瓣上擦拭著,一下一下,那麼輕那麼柔。
夏紫覺得自己仿佛被當成了什麼寶物一樣,隻見邢映北略顯微涼的指尖讓她更覺得不自在,總覺得不敢抬頭,仿佛眼前的不是什麼認識多年的朋友,而是會紊亂人心的狐妖一般。
“我從來沒當你是孩子。”低柔嗓音仿佛隱含無限情意。
哪怕不看鏡子,夏紫也知道此時的自己臉頰有多紅,她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隻是往後躲了躲,掩飾異樣哼了哼:“你知道就好。”
眼前的夏紫一如心中幼時的女孩兒般那麼美好邢映北怎麼會不知道對方這些天以來願意陪伴著自己的真實原因?她總是那麼心軟,怕他一個人撐不下去,而事實上,若不是她,他真的沒信心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兄弟越來越衰弱,而自己是如此無能為力若是沒有她,他不知道該如何掩藏深埋於心中的恐懼:“辣嗎?”
夏紫被奇怪的氣氛弄得整個人都有些遲鈍了,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辣。”
“叫你貪吃。”邢映北低啞而溫柔的話語仿佛像是某種承諾:“別急,隻要是想要的,我丟會幫你達成。”邢映北看著夏紫,深深應承。
夏紫,落荒而逃
直接謝絕了邢映北的送人要求,夏紫被他送上出租車時,還始終不敢抬頭,開車的是個大姐,不知是驚豔於邢映北的容貌,亦或是天性八卦,笑著問她:“你男朋友真帥。”
夏紫立馬辯解出聲:“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嗯嗯,長得這麼好看,你可要看緊了啊。”
夏紫腦門發汗,現在的司機都這麼八卦的麼?在路上,竟然接到了季然的電話?自從先前因為邢映北的事情而發生了矛盾之後,兩個人不知不覺就疏遠了許多,原本想著把她找出來,兩個人好好談談的,畢竟姐妹之間沒有隔夜仇不是?沒想到的是,後麵邢映北卻先開了口,她的計劃一下子就被打亂了不,或許這隻是借口而已,真正原因或許隻是因為自己不知道怎麼麵對季然,現在可怎麼得了?難道要直接告訴季然她喜歡的人喜歡的從來都是自己?即便是此刻暗暗在心底想想,也實在無法對季然啟口好麼?不是對季然沒有信心,隻是對人性沒有信心,隻是對變幻多端的命運沒有信心,片刻光景,那邊似乎沒想到電話一下子就被接通了,雙方明顯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自己先開的口:“小然?”
“是我,夏夏,聽說你回公司了?恭喜你。”
夏紫心中一酸,沒有想過季然是從哪裏知道這個信息的,隻覺得季然是在關心自己,就連兩個人鬧別扭的時候,她還是這麼地顧念自己啊?心中軟成一片,隨即幾乎是有些委屈地哭訴當場:“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呢?”
至於電話另一端的季然則正在觀看一個畫麵,畫麵有些晃,看上去就像是安裝在什麼生物的身上,畫麵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邢映北和鄭關先前邢映北在醒來之後知道夏紫因為和自己鬧了矛盾之後離開,第一件事居然是跟她撇清關係?當時對方說了句:“我隻把你當朋友。”隻是把她季然當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嗬!這種情形要她如何接受的了?要知道她是這樣愛著邢映北這個男人,為了他不惜犧牲也,包括自己的命,自己的臉,甚至自己的人生可是他怎能如此無情?不,他當然可以如此無情,畢竟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的,不正是她自己嗎?不過原諒她,隻有這個,她不會妥協,想到最佳解決方案後陰鷙問起夏紫來:“夏夏,你能幫幫我嗎?”
夏紫聽到電話那頭含泣的聲音,心中咯噔一聲:“小然你怎麼了?”
“我懷疑小北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電話那頭像是情緒壓抑到一個極點一般,哭了出來:“嗚嗚夏夏,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我不能沒有他,你能你能幫幫我嗎?”
夏紫隻覺得喉嚨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烘烤著,直接啞聲反問:“怎麼幫?”
那頭季然的聲音又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你知道他最近和什麼女孩兒走得近嗎?我已經好久沒有跟他見麵過了怎麼辦?現在我就連他在哪都不知道,難道他很忙嗎?”
如果說前麵的話夏紫還有千分之一的僥幸的話,後麵的話無疑已經坐實了自己的猜想,夏紫從來不知道原來說話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邢映北確實很忙,忙到最近眼底下都有了黑眼圈,可是他每天往醫院跑也是不爭的事實,也曾經想過季然向來最關切邢映北的身體的,如今看他這樣,怎麼都會親自來幫一幫才是,可是後來想到,在最近的相處中,和鄭關的關係已經親近了許多,但季然確實不熟,因此也沒有多想也就是說,在她還在糾結於邢映北對自己的感情時,他已經鋪好了後路嗎?現下心底滋味複雜難言,這是她所欣賞的處事風格,不拖泥帶水,一旦沒有感情,絕不給對方任何期望,可是當那個絕望的女人是季然時,心底迅速浮起無盡的心虛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