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伯,像什麼?”
“像”
“沒什麼,趕緊進屋吧,外麵冷。”蘇大娘打斷蘇大伯的話,衝他使了個眼色,引著溫如月走進了屋子裏。
溫如月雖有疑惑,但還是跟蘇大娘進了房間。
破爛的外表下,是一間素雅的房間,房間內隨處可見的綠植,彰顯的清雅的氣質,一點都不像兩個蹣跚老人居住的房間。
蘇大娘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的飯菜,端出來就直接可以吃了,吃過以後,蘇大娘給溫如月找尋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騰出一件偏屋,催促著她們一家去休息了。
溫如月走後,蘇大伯和蘇大娘默契的走進了一間狹小的屋子,屋子裏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香爐和一塊排位。
黑暗中,蘇大伯輕聲的問蘇大娘道:“老婆子,今日為何不讓我把話說完。”
“事情還未確定,還是謹慎些為好。”蘇大娘眉目間少了些慈祥,多了幾分冷靜。
“丞相,您放心,如若真是她,老臣定護她餘生周全。”蘇大伯歎息著望向牌位,眼角擠出兩行熱淚。
清早起來,孩子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還是受了風寒,蘇大伯說要用藥,準備去山裏采藥,被溫如月攔了下來。
不能再麻煩蘇大伯了,山林危險,她準備自己跑一趟,前世作為演員,因拍戲需要她學習了不少技藝和武藝,進山她還是有信心的。
蘇大娘雖說不放心,但也耐不住溫如月的軟磨硬泡,便答應了她,出門前還特地幫她準備好了幹糧和防身的武器。
如月很是感動和感激,初來這個地方,蘇大娘這處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她無論前世還是現在都是各孤兒,無人疼愛,現在有了蘇大娘一家的關心,她內心有點暖,心裏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村子的山林,溫如月隻是小時候來玩耍過,後來嫁人以後,整天圍著各種農活家務堆身,很久沒去了,有些陌生。
害怕迷路,她拿出刀子沿路做了記號,寒冬季節,草藥少的可憐,走到林子深處,溫如月也沒有采到幾根。
蘇大娘帶的幹糧已經吃完了,天色也漸漸的染上了慍色,溫如月擔心孩子加快了腳步。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待她走到筋疲力盡的時候,溫如月遠遠的看到一株珍貴的藥材,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笑容,急匆匆的向著藥材走去。
她高興的彎腰拔起藥材,、將藥材放入框子裏,就在擰頭的那一瞬間,溫如月愣住了,在她的身後,一隻體型健壯的嚎豬正在注視著她。
那隻嚎豬紅著眼睛,盯著溫如月,緩緩的在原地踱步。
溫如月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動聲色的扭過頭,緩緩掏出了口袋裏的刀子。
溫如月環顧四周,快速找出一條逃跑的路線,不敢回頭看野豬,溫如月緊緊握住了草藥框拔腿就跑。
溫如月的突然跑動,徹底驚動了野豬,它嚎叫一聲,衝著溫如月的方向奔了過去,嚎豬的叫聲要把她的耳朵震碎了一樣。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不如放手一搏,猛的停下腳步,溫如月飛速的轉身,嚎豬衝向前去。
她眼疾手快的閃身躲過野豬,可是野豬反應更加迅速,轉身又衝了過去,溫如月敏捷的調整好自己,舉起了手中的小刀。
野豬變得更加的暴躁了,它嚎叫著,調整角度,再次奔向了溫如月,在那一刻,溫如月狠心落下了刀子,一刀插在野豬的背上,野豬感受到疼痛更加瘋狂的掙紮開來。
溫如月小小身軀,怎能耐住壓力,不幸鬆開了手裏的刀子,野豬帶著刀子在原地亂撞了幾下,紅著眼睛看向了溫如月,下一秒,疾步衝向了她。
溫如月嚇得轉身要跑,才發現後麵都是深林,已經無路可逃。
“難道她剛穿越過來,就又要交代在這兒了嗎?”她心裏想著,卻不甘心的咬牙抱住了麵前的樹木,試圖爬上去,奈何力氣太小,又沒有經驗,根本爬不上去。
野豬卻已經衝了過去,溫如月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她靠到了大樹上,看向天空,幾個孩子肌瘦的麵容又閃現在她的腦海裏。
“對不起,這一世還是沒能幫到你們,我應該是穿越最不成功的一個人了吧!”想罷,嘴角略過一絲無奈,溫如月起身,怒目瞪向了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