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卿從白藥山莊離開之後,回到了北城。
雖然是與段澤的約定,但也與他無關。
林月卿如同在那個村莊時一般,租了間房子,白日給百姓看病,晚上便關上門,四處閑逛。
段澤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她的眼前,就好像這個人曾經的深情都是做戲一般。
但林月卿也樂得自在。
不過偶爾能在百姓的口中聽到段澤又去了哪哪征戰,又殺了多少人。
隻是林月卿沒想到的是,有一天,她也會聽到段澤娶妻的消息。
這個消息傳到林月卿耳中的時候,她正在鍘著藥草,給病人配藥。
冷不丁聽到這件事,差點傷了自己的手。
“林大夫,你沒事兒吧?”
百姓看著心思不在手上的林月卿忙出聲問道。
林月卿終於從怔愣中回神,笑著搖了搖頭。
“唉,其實誰也沒想到,大帥竟然會帶個女人回來,聽大帥府裏的人說,就連大帥的母親都沒想到,不過既然帶回來了,怎麼也要給人個名分,這不正趕上過幾天是個宜嫁娶的日子,老太太便把日子定了,娶人進門。”
林月卿聽著,將手上的藥包了起來,遞給說話的人。
“好嘞,謝謝林大夫。”
“不用客氣,這藥你先喝著,要是還有哪兒不舒服,再過來。”
林月卿目送著人出門,然後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涼透的茶,喝了下去。
段澤要結婚了麼?
林月卿搖了搖頭笑了笑,人家結不結婚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而大帥府,卻和林月卿想象中的歡樂氣氛截然不同。
即使滿園的紅布高掛,也蓋不住段澤麵上難看的表情。
“阿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母的表情也很難看,連帶著語氣都帶著幾分責問。
“我說了,這婚我不會結,人我也不會娶。”
段澤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那你為何要將人帶回來?”
段母反問道,而後重重的將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那個女人已經離開半年了,不管你是娶也好,納妾也罷,總之,遙遙你必須留下。”
遙遙,是段澤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段澤眉頭微皺,有些不想搭理段母的無理取鬧。
“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人我會留在府中,但是想要我要她,門都沒有。”
段澤說完,便抬步離去。
厚重的軍靴踏在地上,發出蹬蹬的聲響,如同段澤的人一般,冰冷無情。
段母看著度呢的背影,心中怒極,順手便將手邊的茶杯朝他的背後砸了過去,然後落在了地上,碎的滿地。
軍營。
穆明和魯牧看著突然到來的段澤,非常詫異。
“大帥,您怎麼來了?”
段澤沒說話,隻是將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順手扔到了魯牧手中。
純皮的黑色手套被他摘下,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
這樣的狀況下,即使是魯牧這樣狀況外的人,也瞧出了段澤心情不順。
穆明輕咳了一聲,然後將手中有關林月卿的資料遞給了段澤,然後說道:“這幾天,夫人的醫館都沒有開張,不過夫人每天都會出來走走。”
段澤點了點頭,翻看著手中的照片。
這相機是他派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能看見林月卿。
比起那些枯燥的文字,段澤還是更想親眼看到她。
穆明看著段澤緩和下來的神色,朝魯牧使了個眼神,然後上前道:“大帥,關於宋天楊,我查到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