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嗚。”說的。
我話音未落，便見百裏昀側眸過來，捂住了我的嘴，“不要道歉，師父。”
又是很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叫我心中泛酸，因為我看到他的眼裏有絲絲痛意，他該是觸景生情了吧。
相伴七年之久，我從未見他露出這般悲痛欲絕的神情，就好像他眼裏時有的光芒突然一下就消散而去一樣，讓我的心也跟著他揪了一下。
我回握著他的手，喏喏開口道：“這些都過去，你，就不要再想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現在的他，隻想說些什麼安撫他此刻的情緒，可是卻發現，我真的不適合安慰人。
百裏昀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弧，“我沒事，不用擔心。”
“嗯。”我點頭，還是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
天色漸漸黑了，百裏昀熟絡而又笨拙的在小院子裏忙碌起來。
他讓我坐在屋裏，不叫我隨意亂動，而他自己則是，走進走出的，為我做飯、洗衣、刷碗，一邊幹活還一邊向我解說著以前這院裏發生的事情。
我才知道，其實他每年都會來這裏打掃，住上幾天。
我看著這樣忙碌的他，越發心疼了。
我走到了他身邊，他此刻正在小廚房裏燒水，為我準備沐浴用的熱水。
他蹲在那裏，火光映著他的那雙墨玉眸子愈發的熠熠生輝，白皙的臉上有著幾分紅暈，想必是火光照耀的吧。
他認真的加著柴火，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見狀，我更加心疼了，因為我知道，他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才會對我來了卻還不曾發覺。
我看著他，繞到他的身後，半抱著他的肩膀，他身子微僵了一下，側眸看我。
“怎麼出來了呢？”聲音沙啞。
我依靠在他肩上，又在他臉上蹭了蹭，沒有說話，隻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百裏昀愣了一會，接著把我抱在腿上，一邊說：“天氣涼了，你身子還沒好全，不可再受涼了。”
“嗯。”我淡淡回應。
他把我的雙手握在手心裏，輕哈了口氣，“暖和嗎？”
我眨了眨眸子，點頭，再是咬了咬唇，看著他，想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說出口。
見我欲言又止，他抬手替我撩了撩額前的發絲，“是不是想知道我的事情？”
我眨眸，示意就是如此。
“我不想看你這樣，這裏，”我說著，抽回手，再拿起他的手放在心口，“這裏會疼，很疼。”
百裏昀見了，眸光閃爍了下，側眸深深看我一眼，“我讓你心疼了呢？”
“嗯。”我重重點頭，接著道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你，這樣的你，叫我……有些陌生，我害怕。”
“怕什麼？”他迫切追問。
“害怕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是啊，我所熟悉的百裏昀，雖然看起來高冷蠻橫甚至有點時候還會無理，可卻不曾見他像現在一樣，傷感。
百裏昀聽言，眉頭擰了擰，問，“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搖頭，“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