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開了。
師父推門的動作愣在原地,看著離他不遠處女子,眼底瞬間浮上幾許異色,唇瓣微動了動,但不曾說話。
李沫亦是如此,眸光盯著門口那位青衫男子,一時半會兒不做任何動作。
我瞧著木訥的二人,正欲開口,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卻不料,百裏昀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疑惑皺眉,又被他連拉帶拽的拽了出去。
我問他這是做什麼,他說,這個時候就應該讓他們兩個單獨待著,我們說了或許會更糟糕。
我聽著,倒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下午師父占了我睡覺的地,我此刻也是困了,隻得尋了出安靜的地方歇息。
百裏昀很識趣的給我當枕頭,這樣我好睡得舒服些。
“我們過兩天就回去好麼?”百裏昀輕聲問道。
上次他問過一次,今日又問了。我若不答應他,他該是要惱我了。
“你看,你師父他也來了,那你還留在這裏也不能幫他們做什麼事,再者,你此刻有了身孕,若再拖下去,怕是真的走不了了,所以,我們後天就回去。”他又複道。
後天回去?會不會太快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該回去了,我在這地方似乎礙著師父師娘的事。
是了,我猜想他二人一定會和好如初的。
打定主意後,我二人也不多在此逗留,當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師父不淡定了,他要求和我們一起走。
昨個我問他,和師娘怎樣了,他則是敷衍了事,說就那樣。
我於是去問師娘,師娘說她現在看淡了,在不在一起都無所謂了,隻要他心裏曾有過她,這就足夠了。
但我不滿足啊!
你想想啊,我千裏迢迢上這來,幹什麼來的?撮合我師父師娘啊?可現在這種情況,我特麼豈不是白努力了?
對於此事我操碎了青瓷心,他兩倒好,看得那麼淡,揪心的還不是他們自個兒?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師娘一聲不吭就走了,而師父也不讓我提起此事,更不準我在他麵前提到李沫這個名字。
對此,我很是好奇,同樣也是慍悶不已,更可恨的是,這兩人誰也不願告知我一星半點,叫我一人心思思。
我原本還想多管閑事一下,然,百裏昀阻我,不許我插手,我也隻能悻悻作罷。
最後,師父還是跟著我們一起走了。
我與沫師娘分別時,忍不住哭了,小念雨也哭了,諸葛老頭沒來送我們,不過我覺得他心裏也是不太好受吧。
畢竟待了近兩個月,怎麼的也是有感情的。
出了穀,師父就和我們分道揚鑣。
我問他為什麼,他答曰,不願做我二人之間光線充足的燭火。
可我卻猜測,師父他是回去找沫師娘了,不然他也不會去買酒。
路上,百裏昀考慮到我有身孕,沒有騎馬,找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還準備了好多的被褥墊在座位上,這樣可以避免路上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