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是誰?”
“她是我的女兒,也是災難之蠍現在的最高指揮。我想你們更願意稱呼我們為藍蠍。”元帥的回答不大不小地讓蘇吃了一驚。
“潘多拉是你的女兒?”
元帥浮上一個苦笑,說:“是的。我想你一定聽到了我剛才的話,肯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可是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幹爆她屁股的!當然,如果你想幹這活,我也不反對。是誰不要緊,隻要能幹爆她的屁股就成。”
蘇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迪亞斯特元帥話聲中深沉的恨意,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對自己的女兒如此痛恨,簡直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這一刻,蘇想起了那些攜著女孩的小手,在荒野中並肩前行的日子,不由得浮起了一個微笑,又搖了搖頭,向元帥說:“你瘋了。”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突然讓元帥徹底爆發了:“沒錯!我是瘋了!因為我想幹自已的女兒!那是因為我知道,我再也沒有機會親手扼殺她!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叫潘多拉嗎,因為她把自己比喻成是釋放災難的少女。你又知道她是幾歲時候給自己改的名字嗎?十歲!才十歲啊!”
蘇安然坐著,看著已陷入歇斯底裏狀態的元帥,纖長的手指一直在撫摸著軍刀的刀鋒。他的女孩,可是在還不到八歲的時候就露出了惡魔的潛質。
元帥將臉深深地埋在雙手中,低沉地說:“就在她給自己改了名字的那一年,她拿走了我的全部能力,我的事業,我的研究成果,還有我的娜蘭妮,也就是她的媽媽。就在她生日那天,她親手殺了娜蘭妮。”
蘇默然不語。聽起來,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但好象是真的。
元帥終於抬起頭來,臉上有著深深的疲憊,說:“其實,我就是這裏的一個囚犯而已。我根本不能走出這個前進基地,也無權指揮這裏的人和機械。這個基地裏所有東西的指揮權限,都屬於潘多拉。或者說,屬於中央智腦。不過潘多拉擁有智腦的最高權限,所以也就等同於是她在指揮。”
“她多大了?”蘇皺眉問。不知為什麼,元帥反反複複的提到潘多拉的名字時,竟然逐漸在他心裏激起越來越大的波瀾,這讓蘇非常的不舒服。
“今年16歲了。上個月29日是她的生日。”元帥對潘多拉的生日記得非常清楚。
蘇皺了皺眉,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是說她的外貌。”
“我不知道。從她十歲生日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半年前,我被送到了這裏建設前進基地,更沒有可能見到她了。”元帥說。
蘇環視了下房間,再回想了一下前進基地的布設,冷冷地說:“可是我看這裏不象是一個監獄,您的生活也不算太差。”
元帥苦笑,說:“這是精神上的囚籠。每一天,你麵對的人不是傀儡,就是機器,不會有人回答你任何的問題,除了分配任務時,甚至機器都不會跟你多說一句話!呆在這個見鬼的地方,甚至幹女人都沒有自摸來得舒服!她們都是完全沒有一點感覺的傀儡,不會叫喊,不會反抗,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他們把我放在這裏,是為了設計前進基地,畢竟機器還比不上人的腦袋。”
“為什麼在這個方向建立前進基地?”
“我們檢測到東南方向有大量的電波活動,應該有大型人類組織存在。半年前,我們終於積累了足夠的資源和戰備開始向這邊進行探索。”元帥攤了攤手說,“果然遇到了你們。”
蘇看了看時間,坐直了身體,望著元帥說:“時間差不多了,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隻是個囚犯,什麼資訊都沒法提供,殺了我又有什麼用處呢?也許你可以看看這個,或許還有些價值。”元帥歎口氣,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筆記,交到了蘇的手裏。
“這是……”蘇打開了筆記本,見裏麵是一頁頁的日記,筆跡力量十足,卻又透著些稚嫩。
“這是潘多拉的日記,當然,隻有到十歲生日前的部分。她允許我保存它。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希望,就是千萬別把它弄壞了。”迪亞斯特的神色很關切。
“為什麼我們之間就一定要是戰爭呢?”蘇問。這個問題一直在他心中糾結了許久,直到這一刻才問了出來,沒想到發問的對象居然是敵方的元帥。
“為了資源,為了生存,為了一切的一切。。”迪亞斯特坐回到沙發裏,說:“潘多拉需要的是傀儡,而不是一個個有思想的人。所有的俘虜都會被在腦部植入芯片,從而變成沒有感覺,沒有自主意識,隻知道服務和工作的傀儡,就是你在外麵看到的那些,樓上那三個也是。從前麵的作戰方式看,你們的發展方向和潘多拉的理念完全不同,所以隻能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