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網 上(1 / 3)

從內到外,帕瑟芬妮所有衣物都變成了碎布,當然,蘇的也不例外。她毫不猶豫地翻出蘇的備用製服,穿上,根本不去理會這是蘇僅有的備用衣物,反正她和蘇幾乎差不多的身高,除了上衣緊些之外,沒什麼其它不適的地方。

看了看外麵漸亮的晨光,猶自殺氣騰騰的帕瑟芬妮在離開前,扔下一句讓蘇哭笑不得的狠話:“從今以後,隻要你打得贏我,我就讓你在上麵!”

已經是上午了,但是微亮的天光永遠也照不進海倫位於地下的實驗室。她張開眼睛,從十分鍾的小睡中醒來,鼻端縈繞的仍是濃冽的酒氣。

本是一塵不染的實驗室現在顯得十分淩亂,空酒瓶扔得到處都是,原本放滿培養皿的移動推車上還堆著大半箱未開的烈酒。

帕瑟芬妮就坐在一堆空酒瓶中間,左手抓著半瓶還沒喝完的酒,低垂著頭,右手用力抓扯著灰色的柔滑發絲。她赤著雙足,身上仍是一套有些不太合身的龍騎製服,而且從少校的徽記上就可以看出這根本不是她的衣服。上衣僅僅象征性地係了兩顆扣子,裏麵是一片豐盈而雪白的肌膚,看來在製服下麵,帕瑟芬妮什麼都沒穿。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海倫清醒了過來,她皺了皺眉,揉了揉快要裂開的腦袋,有些吃力地站了起來。但是在站直的時候,她的胃猛然翻湧,虛弱無力的雙腿差點支撐不住身體。海倫臉色蒼白,扶住了旁邊的實驗台。她定了定神,等身體的不適稍稍平緩,才找出一枝針劑,刺入自己大腿,過了兩分鍾,她蒼白如紙的臉上才有了些血色。

上一次喝醉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海倫極度厭惡失控的感覺,也就格外的討厭酒。有生以來寥寥可數的幾次醉酒,似乎都和這個讓人操心的帕瑟芬妮有關。作為龍騎的將軍,帕瑟芬妮強橫的體力可以讓她喝上幾箱烈酒也隻是輕微的眩暈,可是全無能力的海倫最多隻能喝到一公斤,就會不省人事。

藥劑很快隨著血流走遍全身,撫慰著海倫裝滿倒空、反複折騰過幾次的胃。她喝下一杯清水,才算感覺好些。

“親愛的,我到底做了些什麼?”帕瑟芬妮有些含糊的問。

聽到這個至少回答了七八次的問題,海倫的頭又劇烈地痛了起來。她勉強壓下雜亂無章的情緒,將固定的答案又重複了一遍:“你做了最該做的事,抓住了蘇。”

“蘇?”帕瑟芬妮猛然仰起頭,灰色的發絲在空中甩出一道炫麗的軌跡。她一口氣將瓶中的殘酒喝空,才自嘲地笑了,說:“跟他上了次床,難道就抓住他了?天知道,跟他上過的女人那麼多!”

海倫又給自己注射了一枝營養劑,邊注射邊說:“你是不同的。”

“哈哈!都是女人,我能有什麼不同!”帕瑟芬妮笑得有些神經質。

“你當然不同!你為蘇付出了那麼多,而且可以說救了他的命。這些事情,蘇雖然從未有提起過,但相信他都記在心裏。而你所有的投資,在將來都會得到加倍的回報!這些投資,當然也包括了和他上床!”海倫將空了的針筒扔進了雜物箱,臉色紅潤了許多。

帕瑟芬妮歎了口氣,說:“救了他?但如果沒有我,他也不會到暗黑龍騎來。而且你總說要上床,上床,可就是這件事,我好象也辦砸了。”

海倫斬釘截鐵地說:“你放心,就憑你將軍的軍銜,這事也不可能辦砸!”

“可是,我總覺得,我是偷了別人的東西!”帕瑟芬妮的聲音有些嗚咽,似乎在偷偷的哭。

“沒到手之前是偷,得手之後那就是你的東西了。”海倫理所當然地闡述著強盜般的邏輯。在這個時代,強盜才是正常的人類。

帕瑟芬妮又抓過一瓶酒,輕輕一擰,就將瓶塞連同瓶頸一起擰了下來,酒液如泉倒進嘴裏,這一大口,就是小半瓶酒下肚。海倫的安慰,始終不能讓她真正的平靜,經常會起到反效果。

海倫啟動了全息掃描儀,待雪白的躺板緩緩從半圓柱型的儀器中伸出,向帕瑟芬妮說:“先別喝了,過來,躺上去。我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帕瑟芬妮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才脫去衣服,躺在了蘇已經體驗過多次的躺板上。暗黑龍騎的製服脫下後,可以看到她晶瑩如雪的肌膚上仍殘留著大片和蘇那一場激烈戰爭的痕跡。看到這些,海倫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掃描儀緩緩合攏,然後馬達發出輕微的轟鳴,在儀器的一側,豎著一麵巨大的光屏,隨著掃描進展,上麵開始不斷閃爍數據,並且開始勾勒帕瑟芬妮的三維影像。海倫調出帕瑟芬妮的曆史數據,一邊比對分析,一邊說:“看來你在北方的收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