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看就要喘不過氣來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男人壓在身底下,不僅僅是感到了莫大的恥辱,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男人的氣息湧入了皮倩的鼻腔,讓她更是感到情迷意亂。
眼看皮倩的臉色都變了,範山這才鬆開他的膝蓋,避免皮倩受到永久性的損傷,而皮倩也像是遭到了莫大的痛苦一樣癱軟在地上。
肖雄皺了皺眉頭,他快步走上前去,在皮倩的身上點了兩個穴位,讓皮倩頓時感到呼吸要順暢許多。
“好了,範山在第一局中勝出,這點沒有異議吧。”環顧了四周一圈,肖雄的話擲地有聲。
氣功門的門徒不由得沉默了,他們都知道皮倩的身手不差,卻是被範山給死死壓在地上,這種事情在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不得不承認範山的實力還是相當的蠻橫的。
向陽見到師姐落敗,心中也是一陣失落,不過嘴上依然是強硬的說道:“打贏女人算不了什麼。”
“向陽,皮倩的實力在氣功門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皮飛主動糾正道:“這一局的確是我們落敗了,我願賭服輸。”
肖雄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接下來就是咱倆的對決了。”
皮飛並沒有逃避,他脫下身上的外套交給一旁的向陽,徑直來到了肖雄的麵前:“規矩你來定。”
看著皮飛那堅定的眼神,肖雄微微一笑,倒是不慌不忙:“如果說氣功門之中有什麼人值得我欽佩,或許你是唯一一個了,我相當欣賞你的直率和敢作敢當,既然咱倆都是這種人,我們幹脆用最直接的辦法來決出勝負。”
“如你所言。”皮飛的臉上依然是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說道。
肖雄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字一頓的說道:“咱們一招定勝負,如何?”
一招定勝負!這是風險極高的做法,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麵麵相覷,若非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一招定勝負幾乎是不可行的,除非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相當懸殊,一招定勝負才有存在的可能。
而肖雄毫不猶豫的提出了這個要求,就代表著他有絕對的實力。
“話誰不會說,”向陽不屑的說道:“想要一招拿下大師兄,你的牛皮不要吹大了,到時候倘若做不到,我看你的臉應該往哪裏放。”
聽了肖雄的話之後,向陽也覺得這小子有些狂妄了,這種比試方式,不就是換著法子說皮飛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嗎?
“我清楚了。”一旁的皮飛卻是沉聲說道。
與此同時,皮飛心中不由得哀歎一聲,都說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氣功門的眾人之所以有那麼高的傲氣,多半的原因都是和氣功門輝煌的曆史有關,在他們的心目中氣功門是無往不勝的,其中的高層更是如此。
如果是以前,這個觀點也沒有什麼毛病,問題是隨著進入現代社會之後,社會中想要一心習武的人越來越少,人們的身體素質也有所下降,氣功門招收門徒的要求越來越低,和當年已經是不能同日而語了。
而作為氣功門之中的精英分子,皮飛等人在日常的修行中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氣功門的心法具有其局限性,到了某個高度之後,再往前進就相當的困難,也就是俗話說的瓶頸。
就連氣功門的門主也放棄了日複一日的探索,轉而靜心打坐,希望能有朝一日悟出其中的道理。
皮飛原本也想著放棄了,直到他見到了肖雄。
從見到這小子的第一麵起,皮飛就清楚這人不同尋常,肖雄的身上不僅僅展現出和同齡人格格不入的鎮定,還有著絕對的實力。大多數時候他把自己的實力隱藏的很深,但一旦出手就會不擇手段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肖雄有著和傳統華夏文化一脈相承又截然不同的思維,他主張改革而不是全盤繼承,更不能崇洋媚外。這種開放而睿智的思想是精微草堂中的老一輩所沒有的,也許這小子有朝一日真的能夠徹底改變精微草堂。
從心底裏皮飛是希望肖雄能夠收複氣功門的,先破而後立這句話在現在尤其適用。
兩人像是有著十足的默契一樣,同時來到了氣功門前麵空地的中央,這片空地並不大,約莫就是一個網球場大小的麵積,原本山上呼呼刮著的風此時也停了下來,就像是也來駐足觀看這場巔峰對決一樣。
“長輩先請。”皮飛禮貌的說道。
這是氣功門的門規,在兩人切磋的時候,理應先讓長輩出手以示尊敬,即便是在這個時候皮飛也沒有忘記門規,盡管他知道,也許在接下肖雄的一招之後,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
“好,那麼我就不客氣了。”肖雄向皮飛投去讚賞的目光,他相當欣賞皮飛的作風,唯有臨危不亂的人才能夠成為華夏的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