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福伯那一張帶著標準微笑的臉,還有那雙微眯著的眼眸,早已經把所有的情緒都給藏了一個一幹二淨,哪裏能讓他這麼容易的就看出點什麼明道來。
賀一萬隻看著福伯半個身子隱在了陰影處,一陣陰森森的味道從他的周身彌漫了出來,更是讓他覺得慎得慌。
他趕緊的提著食盒往前走了兩步,幹笑著說著:“我先把這些東西放到後備箱去。”
“三少爺,還有兩個,我幫你一起提過去,”福伯說著話,身子向下一彎,從桌下又拎起了兩個裝的滿滿當當的食盒,衝著他抿唇一笑,就邁步往外走去。
賀一萬偷摸的掃了一眼黑著臉的賀瀾玉,趕緊的也邁步跟了出去。
兩個人前腳剛走,後腳賀子昂就舉著一個魯班鎖小跑了過來,看著空蕩蕩的用餐區,麵上欣喜的神色衝淡了一點,不解的盯著賀瀾玉就問著:“二叔,三叔呢?不是說好了去看樂千黎的嗎?”
賀瀾玉看著他興致衝衝的樣子,最終隻能輕歎了一口氣,慢悠悠的站起了身來,上前伸手牽上了他的小手,帶著他往外走去。
兩輛車正從賀家開出朝著醫院方向前進著。
而躺在病床上麵的樂千黎,整個人已經餓得有點精神渙散了。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次受傷之後,肚子餓的要比平時要快一些。
樂千黎盯著天花板輕嘖了一聲,悠悠的翻轉了一個身子,兩眼灼灼的盯著病房門口方向看著,心裏一直不停的默念著賀瀾玉的名字。
就在剛才,傅舞絮跟她打電話說今天晚飯賀瀾玉會送過來的,她和她的未婚夫有約會,不能過來了,所以,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了啊。
她有些煩躁的抖了抖腳丫子,猛的坐起了身子,仰臉怒吼了一聲:“賀瀾玉!”
“有事?”
伴隨著清冷的問話聲,病房門被推開,下一秒,樂千黎就聽到了賀子昂興奮的聲音:“樂千黎,我給你帶了一個玩具,可以鍛煉你的腦子的。”
說著話,賀子昂兩手一撐的就跳上了病床,兩隻腳一甩,把鞋子一脫,就這麼的和她麵對麵的坐定了,把手中那個一直攥著沒放的魯班鎖放在了她的麵前。
樂千黎還在盯著那個小小的,長的奇形怪狀的一團木頭看著,就聽著賀瀾玉毫不留情麵的話在耳邊響起:“子昂,她的智商,玩不了這個,收起來吧。”
“是嗎?二叔,我都特地挑了一個我感覺最簡單,最容易拆的過來了,”說著話,賀子昂微嘟著嘴巴,有些失落的伸過小手就要把那個魯班鎖給收回去。
這麼直白的會嫌棄智商,這怎麼可以忍!
就在賀子昂的手還差一點要碰到的時候,樂千黎動作極快的就奪了過來,杏眼瞪圓,毫不認輸的盯著賀瀾玉就說著:“誰說我玩不了了,給我,馬上拆給你看。”
賀瀾玉沒有說話,隻是坐定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她舉著魯班鎖,兩眼緊緊的盯著研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