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千黎盯著沈婉看了好幾眼,確定她已經極力的讓自己站定在原地的時候,才放下心來了一點。
她先是直接切斷了攝像頭的線路,隨後才蹲在了保險箱前,慢慢的把虛化的身子給顯露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摒住之後,抬手也有些緊張的輸入著上一次沈婉偷看過來告訴她的密碼。
“嘀”的一聲脆響,保險箱的蓋子自動的彈了開來。
這一個小小的動靜,不禁樂千黎的身子被緊張的給輕顫了一下,沈婉也往後退了好幾步。
書房太黑,樂千黎完全看不清保險箱裏麵放著什麼東西,隻能隱約看到一些紙張,至於上一次聽沈婉說裏麵放著的金條什麼的,她倒是沒看到形狀。
她先探頭朝著門口處張望了下,確定沒有人過來後,才悄咪咪的開了桌上的小台燈。
暖黃色的燈光一亮,視線瞬間就變得清晰了不少。
樂千黎蹲著身子,這才把裏麵放著東西給看了一個清楚。
入眼的是幾張疊放在一起的照片,蓋在最上麵的那張,上麵的人被兩手用布條綁著,嘴巴裏麵也被勒了一根布條。
布條全部都勒的很緊,幾乎都已經擰成了一條繩,把手腕和嘴角都勒出了淡粉色的印記,甚至都有些嵌進了肉裏麵。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躺在塵土厚起的地上,身上衣衫全褪,白皙的皮膚上麵,全部都是一道道的傷口,滲著血,和身下灰黑色的塵土混在了一起,沾染在了傷口上麵,那岔開的腿,以一種有些痙攣的姿勢擺放著。
站在不遠處的沈婉,身子顫抖的愈發的厲害了。
樂千黎拿出了保險箱裏麵的那些照片和紙張,快速的翻看了一下,看著那些紙張隻不過是一些沈氏集團的合作合同,沒什麼多大的用處,所以她都給放回了保險箱裏麵,手上隻剩下了那一疊薄薄的照片拿著。
剛才樂千黎草草的翻看了一下,看著每一張都是當初沈婉被沈芝雪設計奸殺的證據,麵對上麵的殘忍,還有各種吊起姿勢的存在,她都有些不敢細看。
她伸手蓋上了保險箱,站起身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腦袋瞬間犯暈了一瞬,不知道是蹲太久腦子有些供血不足還是她對人的殘忍也感覺到了一絲可怕。
她手掌攥緊了那疊照片,隔著石桌,看著沈婉周遭的怨氣已經浮動的快要像暴怒的獅子要衝向她手裏的那些照片了。
她動了動嘴唇,微微的張開了嘴巴,想要說些安慰沈婉的話,可是音都發到了喉嚨口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最終,她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裏那疊照片好一會兒後,把它們折疊這裝進了自己的隨身小手包裏麵。
“沈婉……”
“大人,我看到了,那些照片……”
沈婉此刻說話的聲音,不僅僅是顫抖,還有的是帶著哭腔。
她能清晰的看到她有些變得透明的魂身,那張柔弱的臉上,附上了晶亮的眼淚。
樂千黎沉默了片刻,最終歎了一口氣,閃身走到了她的麵前,輕聲的說著:“先回來,去鐲子裏麵好好休養一番,你別想太多,其他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你了,就肯定會幫你的,原本我都以為我要等到回地府在可以幫你,現在可以先幫你做事,能早點幫你完成你的執念,也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