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夠等到安全的地方再細問了,蛤蟆桃迅速伸出軟膩的舌頭,將兩個人嚴嚴實實地裹緊了嘴裏,這是他們蛤蟆一族特有的忍術,可以形成一個小空間,束縛著想要束縛的人,用來運人也是一把好手。
元一抬腿就欲要出門,像是忘記了還挺直站著的“乖巧”少年,就在元一一腳踢開窗子,就要離開時,一道輕柔的沙啞聲響起:“老師,你……是要走了嗎?”
元一頓住了,手死死地抓著窗框,青筋浮現,她沒有回頭,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這忍術的解除的法子,你解除了之後就說你打不過我吧。”她說完,就從窗邊離開了,竟然是看不見她的身影。
說?對誰說,自然是對團藏說的,他來這裏攪局,團藏自然會趕來,到時候定會帶著不少忍者要來,徒留他一個人在這裏,毫發無傷,人犯卻被帶走了,說不定會被疑心的團藏責罰,隻要他按照自己的法子去做,再辯解幾句,團藏總不會越過火影對他怎麼樣,即使她如今心亂,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就依舊當他還是她心中的那個乖巧智慧的少年吧,而不是一個巧舌如簧自私冷漠的實驗狂人。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他總是要先救治這兩個人才是正事,如今事情又多又繁雜,隻要他不出岔子,自己也懶地再他的麻煩了。
元一知道自己是敏感了一些,尤其是對大蛇丸拿起醫療忍具開始做實驗室這件事情,實驗狂不是天生就是的,但是他們心中有對於實驗的渴望,若是一直不觸碰也是極好的,就害怕他如今早就喜歡上這神秘的實驗了,就像從來不吸煙的人一旦上癮了之後,即使改了,再看到煙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想要去吸一口。
她心裏有著無數的愁緒,這大蛇丸又是如何能夠得知的呢?他有天賦,這一點毋庸置疑,她強迫著不讓他學習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壓抑他的天性,泯滅他的天賦,是及其自私的想法,隻是你在凝望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你,元一不希望他變得人不像人,蛇不像蛇。
他太過於對實驗的探求終究會變成一把火,洶湧的大火會將他和旁人燒光的,這是一種偏執的瘋狂,不碰就不想,這是最好的辦法,卻沒有想到他還是觸碰了,最讓元一鬆了一口氣的是他手裏還沒有沾上因為實驗而留下的鮮血,這是她絕對難以接受的。
大蛇丸自然不知道元一心裏纏繞的千千結,他知道老師離開了,煙霧彌散開來,竟然就要將他籠罩其中,失去了主人的操控,竟然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大蛇丸終於抬起了眸子,全金色的深邃的眼眸泛著神秘的妖異的異光。
他踏進迷霧之中,裏麵斜斜散散地躺著忍者,平時那些靠著忍術的忍者們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冰冷的地上,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忍術又如何,如果不隨著時間精進,隻會傳習著先人的忍術,卻不能夠創新,總有一天會被替代,就像他們現在的下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