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不可思議 (2)(2 / 3)

說完,我斜著眼睛,趾高氣揚地盯著他的反應。老娘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是真紳士還是偽君子!

“好啊,你想學什麼?”僅僅不到三秒鍾的考慮時間,他竟然嘴角含笑地答應了!

他居然答應了!他竟然答應了!?

靠!敢情這麼大一帥哥是一花瓶啊?這麼容易被女人騙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唄!

我突然間就玩心大大地膨脹,掃了一眼旁邊“嗖嗖嗖”飛馳過去的人,對他說:“我想學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什麼?要不,你先給我表演表演,我看看你到底會哪些招式?如何?”

“表演?你這個學生還挺與眾不同,先要考驗考驗教練的技術?”他挑了挑眉問我。

“怎麼?真金不怕火煉!再說了,你以為本姑娘會輕易拜師學藝嗎?萬一你技術不過關,說出去我還是跟你學過滑雪,那豈不是太丟人了!”我故意激他。

“我的意思是,這裏不適合表演給你看,你若真的想看表演,那跟我去那邊U型池吧!”他指了指遠處的一塊雪場對我說。

U型池?這是什麼玩意?莫非是傳說中高手的表演場地?

“咳咳,去就去!怕你不成?”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想賣什麼藥,我還是挺起胸爽快地答應了。

直到到了傳說中的U型池,看到那家夥的表演時,我才驚歎:自己今兒是撿到寶了嗎?

為了防止我再在他麵前出糗滑倒,我不得脫下我的滑板,抱在懷裏跟著那個家夥“嘎吱嘎吱”踩著厚厚的積雪向旁邊的所謂的U型池走去。看著他穿著雙滑板在我前麵跟條蛇似的扭來扭去地慢慢滑行,一邊滑還一邊回過頭來看我跟上了沒有,我撇撇嘴,心裏可勁地鄙視:切,得瑟!

不過話說回來,看這小子滑雪時的腰身還是蠻靈活的,雖然在我看來這明顯帶點臭顯擺的嫌疑!

“還好人不多!”

他停下來仰頭看著前麵的場地,嘴角泛起笑意,轉身看向我的時候,冬日的暖陽剛好掠過他頭頂的發絲,照得我眼睛有點發直。

我轉眸看去,謔!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U型池啊!跟那些玩極限運動的滑板少年們經常練習表演時用的場地一樣,兩邊是高達數十米的池壁,中間是一條坡度極大、極其陡峭的弧形滑道連接著兩邊池壁。隻不過滑板運動員玩的是沒有雪的賽道,而眼前的U型池說白了就是多了一層雪道。比起剛剛過來的普通場地,在這裏玩的人屈指可數,但是個個看著都技術精湛,應該算是高手中的戰鬥機了!

看起來好像還不錯,高端大氣上檔次!

不過本姑娘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這場地絕壁不是給我這種新手來練習的地方。我上前兩步扭頭看了看那個正在摩拳擦掌的家夥,挑釁道:“不要逞強啊,我看在上麵滑的人水平都不一般呢!要不要簽一個工傷責任什麼的,你摔傷了可別訛我啊?”

“嗬嗬。”他竟然對我彎了彎眉眼笑了笑,“呼啦”一下滑入了雪道裏,向遠處的出發點滑去。

靠!靠!靠!這就上去了?也太得瑟了!

隻見他很快滑到了U型池賽道的出發點,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衝我高高地揮了揮手,很快就屈膝滑進了賽道。

緊接著,我就開始了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親眼欣賞極限運動的經曆!

他快速滑入池道,在池底來來回回反複了幾次之後,直接用力向旁邊的池壁衝了上去,到了池壁外沿,竟然一下子衝了過去,身子微微蹲著,一手抓住滑板,另一隻手伸出來維持著平衡,在空中停頓了幾秒鍾之後,一個瀟灑的轉身,又落入到了池壁上。接著,快速下滑,再次向對麵的池壁衝上去,又是一個拉風又賣弄的空中暫停和轉身之後,再次落入U型池裏......

就在我忘記了自己正在用挑剔和挑釁的心態看他表演、忍不住要原地蹦起來高呼一聲“好棒”的時候,那家夥居然換了個動作,在衝出池壁的時候,在空中連續空翻了好幾個跟頭才落了下來.......喵了個咪的!我剛隻顧著驚歎了,忘記數他到底翻了幾個跟頭,待他衝向另一麵池壁,我正打算好好數一下他到底空翻了幾個跟頭的時候,丫又換了動作......這次他在空中竟然直立起身子,雙臂抱在自己的肩頭,獨自在空中做了轉體運動!

一圈,兩圈,兩圈半......靠!我眼睛有點淩亂地跟著他的轉體動作滴溜溜轉,卻隻感覺到一陣眩暈!

太招搖了!

太得瑟了!

太顯擺了!

......

我徹底驚呆了!

石化了!

根本就是被結結實實地凍結在了原地!

直著眼睛、張著嘴半天合不攏,誰要是此刻給我嘴裏塞個雞蛋的話,絕對輕而易舉!

番外13

哦不,鴨蛋鵝蛋鴕鳥蛋都統統沒問題!

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家夥的整套動作就是:帥!

倆字的話:好帥!

三個字:帥呆了!

四個字:丫非人類!

對!這家夥絕對非人類!

這種高難度的空中極限動作居然能被他做得如此簡之如走,得心應手,看起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待他下來走向我,然後得意地邊喘息邊在我發呆的眼前晃了晃手時,我回過神來的腦子裏隻剩下了一句話:這家夥明顯是顯擺!絕對的!

“喂!小姐!考驗完了沒?這幾個動作可入得了您的法眼?”

我定了定激動中帶著點驚魂的神,看著他那長得讓我恨不得含恨而死的長睫毛帶著疑問在我眼前忽閃忽閃的樣子,突然有種被戲弄了的恥辱感。

靠!他不會是故意要在我麵前顯擺一下自己的技術,用來嘲笑我剛才由於連拐彎刹車都不會而造成的事故吧?

“還行!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專業的,不過在專業領域裏,你也最多算個入門級的。”我佯裝很有見識地昂起頭,對他剛才的表演定了定位。

“抬舉了,我隻是一個業餘的!業餘中的菜鳥級!”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咧嘴很靦腆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格外潔白整齊的牙齒,跟周圍的雪相互輝映,差點亮瞎了我的眼!

靠!說你胖你還喘了?誇你兩句你還來勁了?你這要算是業餘中的菜鳥,那我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白癡了?

諷刺人不帶這麼拐彎抹角的!

我眯了眯眼,開始發揮自己顛倒黑白和耍賴無極限的功底:“那什麼,反正你把我撞了,你要是教我幾個動作,我就當扯平了!怎麼樣?”

“哈哈!”他竟然仰頭笑了兩聲之後看著我好笑地說:“沒想到我們Q市還有你這樣可愛的姑娘!真是好玩!”

“你怎麼知道我是Q市的?”我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貓了個咪的,我臉上沒寫字,也沒穿那些印著自己“madeinXXX”的團隊服,他怎麼知道我是Q市的?

或者,Q市的人民都長我這樣?

“看著你有點眼熟,好像在街上見過。”他收回臉上的不明所以的笑,對我說。

靠!這麼爛俗的台詞,這是想搭訕本姑娘嗎?

我承認我那顆經受不住糖衣炮彈的小心髒又一次沒出息地“砰砰砰”狂跳了幾下,在我的老臉還沒徹底紅成番茄的時候,我穩住自己激動又好奇的心情,問他:“這麼說,你也是Q市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嗬嗬,開玩笑了。我是剛才在山下的停車場,無意間看到你從一輛掛著Q市車牌的出租車上下來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邊慢慢抬步向山下走去,邊對我說。

噗!

呸!

原來如此,害得老娘的小心髒白白地狂跳了幾下!

我抱著滑板,跟上了他的步伐,追問道:“那你到底肯不肯教我滑雪?你要是不教的話,那你就履行剛才說的話,帶我去醫院檢查!我非要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住得你傾家蕩產......”

後麵一句話,我是用極輕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畢竟是威脅,太赤果果了的話,這家夥“蹭”一下滑出去溜之大吉,我可沒能耐追上他!

他突然停下腳步,讓我差點撲倒在他後背上,還好老娘眼疾腳快,及時刹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挑眉看著我,“好啊!反正我一個人滑也無聊,我看你好像也是一個人來的,不如一起玩玩。不過,剛才那些動作不適合你,你要是真的誠心想學,我還是帶你去山下的平地,先教你一些最基本的動作吧!”

這話雖然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但是我不跟他計較。一跤摔下去,自己沒受傷,還撿了這麼一個技術過硬、水平超炫的免費“師傅”,我暫且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回吧!待我哪天修煉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時候,看我不好好虐虐他!

對!我江雨霏一般有仇不會當場報,因為我更喜歡周密籌謀之後的深刻打擊報複!咩哈哈!

“滑雪,最重要的是保持平衡......”

就這樣,我厚著臉皮,用自己死皮賴臉的本領拐了這麼一個免費的教練,在他格外認真敬業的指導下,我的滑雪技術半天之內獲得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盡管我摔了無數個跟頭,屁股在回家之後整整疼了一個星期!

“不錯,你蠻有天賦!進步很快!”每次看著我順順利利地滑了一段下來,他都會毫不吝嗇他的誇獎,誇得我輕飄飄的,仿佛已經看見了我把他華麗麗地虐死在U型池池壁上的慘烈景象!

咩嘎嘎!

“謝謝你啊!不過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不如我請你吃飯吧?吃完飯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指著停車場旁邊的餐館盛情邀請他。

與其說是感謝他,不如說是想拉近點關係,因為一想到他那些還沒教會我的既花哨又拉風的動作,我仍垂涎三尺念念不忘!如果再進一步認識一下,說不定還可以發展成為驢友,以後他教我滑雪的機會不是唾手可得了嗎?

哇哈哈!我不愧是財務科混出來的小會計,時刻不忘“精打細算”這四個字。

“這裏回Q市的車程還得兩個多小時,天色已晚,在這吃飯還是算了吧!”他邊整理自己的裝備邊指了指西邊即將落下地平線的夕陽。

我以為他這是在關心我,忙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晚點回去沒關係的!”

“我們回到Q市吃不一樣嗎?如果不介意,坐我的車吧?”沒想到他居然對我粲然一笑,“滴”得一聲按了按手裏的車鑰匙,然後我傻眼了!

他的車居然大模大樣地掛著Q市的車牌?原來竟然這家夥真的是跟我一個地方的!嘿!這世界真是小!

“介意!當然介意!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叫啥,我怎麼敢坐你的順風車?萬一你把我拐賣了怎麼辦?”我佯裝戒備地看著他。

雖然看麵相,他絕對是那種可以被我拐賣之後還可以幫我“吧嗒吧嗒”數鈔票的超好脾氣帥哥!

番外14

“嗬嗬,我叫項明,在Q市工作!”他又向我露出那招牌式的陽光微笑,脫下手套向我伸出了手。

我向他遞過來的那隻白皙的手看去,丫的,手指頭可真長真漂亮,讓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伸出去象征性地碰了碰他的手,“我叫江雨霏!”

“江雨霏?”他笑了笑,“江雨霏霏江草齊,名字很美!”

唷嗬,沒看出來,還挺有學問!聽說我的名字還是我家老年給取的呢,雖然我至今都不清楚到底是哪個家夥哪首詩裏的哪句話,又是哪種意思!

我忍住內心升騰起來的得意洋洋,靦腆地對他笑了笑,“謝謝啊!”

咦?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他剛才說他叫什麼來著?項明?項......明?怎麼這麼熟悉?

“你,叫什麼來著?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熟悉的名字讓我不得不不恥下問地再問了他一次。

“項明,項羽的項,明天的明。”

“項羽的項,明天的明?”我有點難以置信,腦子裏迅速轉了幾圈,試探地問道:“你不是Q市本地人,X市科技大學本科03級?”

這回輪到他傻眼了!

“是呀!”他皺了皺眉,看向我的眼神裏多了一層疑惑。

咩哈哈!

這世界不是太小了,是他媽的太太小了!

“哈哈!微博名人啊!”想當年他為了處理甄百合的“豔照”郵件事件,在微博上可是名噪一時,差點被人肉出來啊!我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脖子,重新把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打量了一遍,“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讓我遇到活人了!”

項明的臉色果然被我調侃得有點掛不住,但僅僅隻是一兩秒鍾的掛不住,訕訕地勾了勾唇,又對我笑了,“你不會是我的粉絲吧?這麼久的事了,還能記住我的名字!”

“何止是粉絲,對你的膜拜之心絕對堪比鋼絲堅定了!哈哈,甄百合是我閨蜜!”我重新向他伸出手,“為了這層關係,再好好地重新認識一下!”

“原來如此!我倒是聽百合提起過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小舍友,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果真夠俏皮的!”他挑了挑眉,握著我的手重重晃了晃,臉上的笑意更濃。

“看來今晚的晚飯錢我又可以省下了,你肯定不願意從百合口裏聽到我說你摳門第一次見麵就讓我買單吧?嘻嘻!”我趁熱打鐵趁火打劫!

“小事!走吧!”他接過我手裏的裝備,打開車子後門塞了進去,又很紳士地幫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走咯!”我有點心花怒放,心裏不懷好意地笑了,追了百合七八年的小白臉今天被我逮到了!

哇哢哢!

回到Q市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項明做好了請我吃晚飯的準備,我也就不客氣地選了一家火鍋店,讓他把車直接開了過去。

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位表麵上看起來外向開朗的陽光大帥哥,其實內心還是蠻靦腆內向的。比如......

“喂,你上次處理百合的事,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啊!真是條真漢子!”我一邊嘩啦嘩啦涮著豬腦,一邊笑吟吟地對他說。

“嗬嗬......”他抬眸隔著熱氣騰騰的蒸汽看著我筷子上白花花的豬腦,嘴角的笑意有點僵硬,“你口味蠻重。”

很明顯,他故意岔開了話題。

“喂,你知道嗎?百合今天去我們公司總部了。”我這人八卦細胞好奇心比較重,感覺他好像不願意提百合,但是我還是很不厚道地又提了一句。

果然,他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低頭開始吃菜。

啊喂!看來他已經知道了?莫非我真的戳到他的傷心處了?

“咳咳......那什麼,下次去外麵研究院,我請你吃飯。”我把涮好的豬腦夾到項明碗裏。

“好,沒問題!”他的聲音終於動聽了很多,隻是在看到碗裏突然多出了一塊肥滋滋的豬腦時,很艱難地幹咽了一口口水。

咩哈哈!一提到他暗戀的姑娘他倒害羞起來了,難道是因為我還算是個陌生人不肯說?那好吧,本姑娘隻能暫且收起強大的好奇心,待某一日跟你混熟了,別說你的豔史了,恐怕你的銀行卡密碼都會主動告訴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頓飯下來,隻要不提甄百合,項明特別擅長聊天,我隨便提一話題,他都可以天上地上國際國內侃侃而談一番。

總之,這頓免費的晚餐吃得格外暢快!飯後我主動地在他的手機上留下了我的手機號碼,並在幾天之後成功加上了他的QQ,有事沒事就上網敲敲他騷擾騷擾,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過完元旦之後,我開始了獨守空房的日子,直到張齊遠在電話裏對我說出那句話。

他說:“寶貝,嫁給我吧!我要跟你一起去向年書記提親!”

我靠!這是求婚嗎?這也算?

我有一瞬間的怔忡,盡管在這之前的一段非常長的時間裏,我無數次做美夢夢到張齊遠手持火紅火紅的玫瑰和璀璨的鑽戒神坻般出現在我麵前,單膝著地,深情款款地對我說:“親愛的,嫁給我吧!”

那嬌豔欲滴的玫瑰似乎能掐出水來,那閃閃的鑽戒幾乎要亮瞎我的狗眼!

啊呸!

不是這樣的,老娘一定是被張齊遠這突如其來的求婚給驚懵了,是亮瞎了我水汪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可是此刻,這夢裏的狗血一幕當真發生的時候,我卻一點都激動不起來,興奮不起來,開心不起來!我甚至有點懷疑,懷疑他這讓我措手不及的表白的真實性和目的性!

所以,打死我我也不信他是真的想娶我!當然,沒人打死我,所以我暫時不得不選擇表現得格外驚喜,且看他張齊遠到底想玩什麼花招!

“喂?寶貝?在不在?”張齊遠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把我從糾結和臆想中拉了回來。

“在,在......我,我同意!那我什麼時候回去比較好?”我小宇宙裏的表演模式瞬間開啟,假裝十分萬分高興以及十分急切地問他。

“越快越好!”

“好!”

掛了電話,我坐在電腦前愣了很久,以往時時刻刻都在高速運轉的大腦就像擠進了一大坨502膠水一樣,逐漸遲緩起來,直至完全轉不動!

番外15

和小姨從溫哥華回來的第二天,我去監獄看望我老子宋磊。

對!宋磊是生我卻幾乎不養我的親老子,我十歲的時候,他因為失手殺了我老娘被叛了無妻徒刑。

哦對,準備地說應該是無期徒刑。但在我看來,無期和無妻是對老宋判的雙重徒刑,一個剝奪的是他終生的政治權利,另一個扼殺的是他的心理兼生理期望。

當年,在我外公外婆極度顧全麵子的要求下,一直以來對外聲稱我老娘是病死、我老爹離家出走。

對這件事我幾乎從來閉口不提,在我深深的記憶裏,我沒有母親隻有一個父親,那就是年與江。我拒絕承認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雖然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這種愚昧的做法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但是我喜歡自欺欺人,因為一想到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觀賞自己的父母把對方當作仇敵一樣恨之入骨、無論何時何地因何原因都可以大吵大鬧起來的那些鏡頭,我就習慣性地閉上眼自己催眠自己:老娘跟猴哥一樣,是石頭生的!

盡管那些不愉快的黑色記憶在我逐漸成長的歲月裏早已經成了支離破碎的片段,但每每想起來,依然如噩夢般遏製著我的喉嚨,讓我難以呼吸。

但是我15歲以後,在我養父年與江同誌的諄諄教導以及各種威逼利誘下,我每年都會去監獄探望老宋一次。不過每次見到老宋之後,老年都會主動離開,把時間和空間單獨留給我和我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