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朋友嗎？”蘇止調侃她：“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那點小心思還能逃過爺爺的火眼金睛。”
“爺爺，你討厭！”
“現在嫌我討厭了？以前你想當警察的時候，怎麼沒嫌爺爺討厭呢？”
“爺爺，我不和你說話了。”
“好了好了，爺爺不逗你了。”蘇止隻覺得孫兒可愛：“你上次不是說許戈那小子中彈了，最近喉嚨又不太舒服，你把他帶來，爺爺有個極好的方子能治他的嗓子，還能給他看看傷，彈琴的人可不能傷了手。”
“真的？你不是說不給人看病了？”
“那哪能一樣，那小子以後可能是我的孫女婿，那是一家人！”
“爺爺……”
……
夜裏，白日睡多了的喬艾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床。
她一動，一旁陪著的葉三就醒了。
“吵醒你了？”喬艾有些抱歉，她行動不便，倒是給她們幾人惹麻煩了。
“睡不著？”葉三問她。
喬艾點了點頭。
葉三也沒多說什麼，扶著她，往外走。
夜晚中的行雲館，蟬聲鳴鳴，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
剛到後院，就聽到了歌聲。
喬艾仔細聽了下，就認出了是許戈參加歌飛揚總決賽時唱的那首《愛巢》。
循著歌聲，兩人就找到了正在樹下乘涼的蘇培培。
聽到動靜，蘇培培立馬坐起了身，見是今日的客人，她和她們打了個招呼。
“是我放的歌吵到你們了嗎？不好意思，我忘記帶耳機過來了。”蘇培培關了手機上的播放器。
喬艾讓葉三扶著她坐到蘇培培身邊的躺椅上：“挺好聽的，是許戈的《愛巢》吧？”
“你也喜歡許戈的歌曲嗎？”蘇培培一下子來了興趣，這個孕婦讓她很有好感，一種熟悉的錯覺。
“恩，我沒瞎之前還去……看過他的比賽。”
“真的嗎？”蘇培培興奮的同時又有幾分遺憾：“可惜當時局裏有任務，要不然我也去了。”
“那是挺可惜的，現場很震撼。”
“是好可惜，我看了比賽的視頻，最遺憾的是許戈沒得冠軍，明明當晚冠軍就該是他的。”說道這個她還鬱悶呢，當時她都有些討厭喬艾，覺得她沒鑒賞水平，可後來認識了喬艾，她又去世了，世事難料！
“我覺得也是，評委太沒眼光了。”喬艾笑回道。
蘇培培倒是歎了口氣，神色間難掩苦惱。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喬艾好奇。
“不是，隻是喬艾死了，許戈再也沒機會證明他自己了。”
喬艾愣了下：“為什麼要證明給她看呢？她一個不懂音樂還徇私舞弊的人。”
“你別這樣說她，人死為大。”蘇培培擰了眉，這樣的夜色像是讓她有了傾訴的欲望：“許戈很喜歡喬艾的，他當時去參加比賽，就是想讓她看到。”
喬艾驚訝，許戈喜歡她？還為她參加比賽？
“許戈是喬艾的粉絲？”喬艾心裏驚訝同時，又有幾分得意，看來她的粉絲挺多的，嘻嘻！
“是吧，這首《愛巢》也是為她寫的。”
喬艾蹙眉，這首歌是寫給她的？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