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
大門外,一群保鏢竭力阻攔著,可是依舊擋不住外麵闖進來的宋哲修。
“宋總,您再這樣我們就喊警察了,我們少爺真的不在家,您請回吧。”
“是不在家,還是不敢出來見我?!”
宋哲修鐵青著臉要衝進去,身上到處是傷痕,地上已經躺著三五個別他給撂倒的溫家家傭。
另外幾個也實在是不敢在惹怒這位爺,但是有實在是不敢將他放進去瞎鬧。
今天溫家在辦喪禮,這要是讓他進去瞎搗亂,這麻煩就大了。
“夠了!請他進來吧。”
忽然——
門口響起一道聲音,是溫南廷。
一身黑色的西裝。
神情肅穆。
可是看見他胸口憋著的那朵白色的菊花的時候,宋哲修突然間像是被人給抽走了力氣,再也沒有了剛剛誓死都想闖進來的勇猛,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一具皮囊。
緩緩邁著步子,可是沒往裏麵走一寸,都覺得心尖在刀口上前進一寸。
“她……在裏麵嗎?”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進去吧。”溫南廷歎了口氣,錯開身子,將旁邊的通道讓給了他。
宋哲修這才看得見屋內的景象,是靈堂!
周圍沒有別人隻有溫家一家人站著,還有幾個傭人,所有人的身上都是黑色的衣服,身上憋著白色的菊花,而到處都是白色的絹布高高懸掛著。
中間的小型棺材擺放在高台上刺眼的很。
而那上麵放著一張唐初的灰白照片。
真的是她!
宋哲修血液一下子倒灌到腳底板,胸口似乎一下子空空蕩蕩起來。
他見過太多唐初的樣子。
笑的。
怒的。
喜的。
哭的。
哀的。
可是他卻獨獨沒有看過她這樣眼眶無神安靜的閉著眼睛的樣子。
“這是她死的時候我給她拍的。我實在是沒有一張別的照片,所以隻能現場拍攝,我怕她就是死了都沒有一張照片能夠放在墓碑上,到時候她都找不到安家的地方。”
“……”
溫南廷說話很慢,可是那些出口的話卻像是在淩遲宋哲修的內心,一遍接著一遍,將他千刀萬剮。
“不可能。”
男人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南廷。
猙獰的臉上是一雙猩紅的眸子,眼眶中泛著淚光,似乎在苦苦掙紮著什麼。
“她沒有死!”
“你一定是在騙我!”
“怎麼可能這麼快!”
“從我在手術室看見那具屍體,再到這裏前後不過隻有四個小時,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將她火化了!不可能!你是在騙我!溫南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還沒有死是不是,你把她給我交出來!”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就被緊緊地按在了骨灰盒上麵。
手下觸及到的是還沒有散去的餘溫。
“感受到了嗎?這就是初兒剩下來的最後一點溫度。從你站在36號手術間對著34號手術間裏的護士說你要抽初兒的血,將初二的死定義為醫療事故的那一刻,初兒就被宣判了死刑。”
“你想想看,初兒那麼瘦弱,在那麼高溫的火爐裏,能夠堅持到多久才會化成一堆灰?”
“不可能!我不相信!”宋哲修搖頭:“你還是在騙我是不是,我才不會相信你真的就這麼舍得將唐初化成一抔灰!你愛她,你怎麼舍得她就這麼死了!你是在騙我,不管你說的多麼肯定,這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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