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的人就是孟書衡,等的人也是孟書衡了?”顧晚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她馬上就將之付諸實施了:“與孟家的婚事,不過是父母之命,可既然你已經和孟書衡……那樣了,我可以去父親麵前坦白我真正喜歡的那人,哪怕會被父親責罰也沒有關係,也算是為你爭取機會,讓你能嫁給孟書衡?”
“你想一想,孟家那邊已經準備婚禮了,發出的帖子也隻說是孟家的大少爺和顧家的小姐成親,並沒有說這個新娘是我還是你,那麼,換成你,也是可以的。”
正好,把這一對狼心狗肺的賤人送成雙!
顧雨婷再一次有些眼熱。
不在請帖上寫明是顧家的哪位小姐,這是她要求孟書衡做的,她討厭孟書衡的名字和顧晚的名字一起寫在那喜帖上。
可是那些送請帖的人未必就不會說明孟書衡娶的到底是誰,顧晚故意這麼誘、惑她,莫非是有什麼陰謀?
這樣想了,顧雨菲的語氣更加的惡劣:“顧晚,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嗎?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機算計我?父親說你溫善,性子柔軟大方,可我最清楚你的心眼有多少,否則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顧晚在心裏諷笑了一聲,怕她算計?
可是自從她回到顧家後,一直都是顧雨婷和薑舒美(顧晚的親生母親)在不停的算計她,給她投毒,拿出天花的人穿過的衣服給她穿,克扣她的生活費,給她吃腐爛的飯菜……等等,她能活下來,確實不容易。
可她為了活命,也為了家宅安寧,為了能讓自己的父母接受自己,一直容忍她們,卻被顧雨婷說成是有心眼?
連活下來都成了罪過?
果真是,自己前世裏在她們的麵前太過柔善了!
外麵又響起槍聲,還有一些人的驚呼聲,顧雨婷想起孟書衡走的時候說的話,心裏有些害怕,這個年頭,就算是安穩的江城,也沒有那麼太平。
又見顧晚沒有說話,似乎是被她嚇住了,她就轉過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卻又站住了,回過頭,惡狠狠的剜了顧晚一眼:“顧晚,你給我記住,不管你怎麼掙紮,你都不可能贏過我!”
她邁著腳步,趾高氣揚的出去了。
顧晚忽然想起八個字——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顧雨菲的腳步聲遠去了,她就馬上走去門口,探出頭去四下裏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退回來,將門關緊,並且將門栓子栓上了。
霍西州已經從衣櫃裏出來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他今晚蒙著臉,穿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手裏握著一支在黑市上花許多錢都買不到的那種手、槍,小巧,精致,殺傷力十足,好像叫什麼……勃朗寧?
他的傷在大腿上,也是槍傷,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都滴落在了他的腳邊,看上起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