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輕輕在男人大手裏扯了扯,見男人回過頭來,魚羽兒忙小聲問道:“我是不是穿得太隨便了?”
男人瞅了她一眼,唇角掛著淺笑:“你放心,就算你穿得再失禮,也不會有人敢說你半句。”
魚羽兒還是感到別扭,感覺到那個紳士模樣的英國男人一直跟在身後,忍不住又問:“跟我們說話的這個人是誰?”
“他是這裏的管家。”男人繼續牽著她往前走。
魚羽兒一直有些懵懵的,忽然想起剛才管家跟他之間的對話,又在男人的手心裏扯了扯,男人再次停了下來,回過頭耐心地看著她。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們真要住在這裏?”她糾結地問。
“嗯。”
魚羽兒咬了咬嘴唇:“可我們不是來參觀的嗎?”
“我有說過是來參觀的嗎?”
“”
魚羽兒眨巴了下眼睛。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可以住在這兒?”
男人有些好笑的樣子:“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可以住在這裏?”
小女人頓時傻愣住。
盛飛鵠見她那副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別犯傻,說話。”
大大的眼睛眨了一眨:“你的房子?”
“嗯。”
琉璃般的美眸霧蒙蒙的:“這整片城堡群都是你的?”
“嗯。”
做人怎麼可以土豪成這個樣子?魚羽兒想不通地咬了咬她那粉嫩豐潤的小唇瓣。
男人看得喉結聳動,忽然湊近,在她耳邊威脅地嗬氣:“你既然不愛惜你的小嘴,那就換我來咬。”
魚羽兒嚇了一跳,慌忙鬆開了唇瓣,看了看圍在一旁的仆人,又緊張地看向他。
男人威懾地看著她:“乖乖的,我就不動你,走吧。”
又被男人牽著走,在身旁一眾仆人的注目禮中越加得不自在,下意識地又想咬住小嘴,忽然想起男人的話,隻好趕緊鬆開。
“這裏的仆人太多了吧?”她抿了抿唇瓣。
“那麼大的房子,沒有那麼多仆人怎麼照料得下來?”
“你一個人,要這麼大的城堡做什麼?”
“英國很多這樣的城堡,管理和維護費用耗資巨大,政府無力負擔,很多都荒廢了,我這樣算是出資援助,既減輕英國政府的負擔,又保護了曆史文物,當做善事,何樂而不為?”
明明是極盡奢侈的豪華享受,還美其名曰做善事,好話都被你一個人說盡了。魚羽兒盯著男人形狀好看的後腦,悄悄撇了撇小嘴。
走進門內,魚羽兒頓時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男人,這豈止是豪華享受,根本就是窮奢極欲。
這個城堡,簡直把這世上物質所能達到的極致發揮得淋漓盡致,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把英國或者整個歐洲最精致華美名貴的物件都弄到了這個城堡裏來。
走過一個個巨大的房間,濃鬱歐洲風情的奢靡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甚至彌漫在每一粒塵埃上。
魚羽兒有些眼花繚亂,盡管有些鄙夷這樣的奢侈過度,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奢侈雖極致,卻不低俗,室內所有的物件擺設及裝修,明顯出自名家之手,高貴大氣絕不流於平庸。
她尤其喜歡那個巨大的書房,書櫃鑲進了牆裏,一直頂到了天花板上,成千上萬的書籍整整齊齊地擺放,簡直就像一個小型的圖書館,書香滿溢。
走到大大的拱形落地窗前,魚羽兒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主城堡比她剛才在遠處看到的還要大。
城堡整體是個“山”字型建築,剛才他們在遠處看到的,就隻是“山”字下的那一橫,而後麵還連著縱向的三列建築,每一列上都有一個拱頂加塔尖,中間那列的拱頂最大也最氣派。
與主城堡呈“品”字排列的,是兩座小城堡,但魚羽兒看得出來,即使是小城堡,也比達西先生的莊園大多了。
盛飛鵠告訴她,那兩座小城堡,一座是給仆人住的,另一座則是一個小博物館,裏麵收藏了許多珍貴的古董與文物。
連仆人都住著單獨的城堡,魚羽兒在心裏咋舌,這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隨即又對那個小博物館有些感興趣,很想知道究竟都收藏了些什麼樣的寶貝。
更讓她咋舌的,是那綿延不盡的寬闊草坪,根本看不到邊際,隱沒在零零落落的樹林裏,盛飛鵠告訴她,光是這草坪的維護打理都需要不少的人工與費用。
讓她眼睛一亮的,是那個寧靜的小湖泊,在寬闊的草坪與綠樹掩映下,看起來小,其實也不小,比潘柏利莊園的那個湖泊要大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