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擁著耶律君軒走入了新房。
這群跟來人均是來鬧洞房的,而這些人中,耶律君軒的師弟龍千傲鬧的由其凶。
“咳咳咳咳……”忽的,在嘈雜的聲響裏,傳來了耶律君軒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的劇烈咳嗽聲。
聽到這咳嗽聲,花解語頓時心安了,咳的多劇烈,後麵幾乎都有點氣若如絲的感覺了,這樣孱弱的身體,她再也不用擔心洞房了。
“大家別鬧了,讓王爺好好休息啊。”看到耶律君軒的咳的半死不活的,媒婆忙出聲勸阻道。
“讓我們別鬧也行,師兄,那得罰你一杯酒。”龍千傲笑嘻嘻的道。
“對啊對啊,王爺,你必須得自罰一杯。”一旁響起附和的聲音。
“咳咳……好,本王喝……”耶律君軒止住咳嗽,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十分虛弱。
花解語聽到耶律君軒的聲音一怔,這嗓音怎麼那麼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聽過,這磁性溫潤的嗓音裏特有的略微沙啞的鼻音,卻讓她覺得異常熟悉,可,這是她第一次聽耶律君軒的聲音。
蓋著紅蓋頭的有限視野裏,花解語看到勝雪白衣出現在她身前的那張放著兩隻酒杯跟一壺酒的小圓桌旁邊。
龍千傲從桌上倒了杯酒,遞給已經被眾人扶到床上跟花解語並排坐著的耶律君軒,笑著道,“師兄,我祝你跟師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耶律君軒咳了聲,接過茶杯,“多謝師弟。”
說完,便一飲而盡。
“好,師兄爽快,來來來,師兄師嫂快喝交杯酒,喝完我們就出去,不阻撓師兄師嫂辦正事了。”龍千傲拿過耶律君軒手中的空酒杯,又倒了兩杯酒,朝床上坐著的新郎新娘打趣。
被折騰了一日,花解語也確實累了,昨天才穿越到了這個時空因為這副身子溺水而跟著昏昏沉沉知道今日早上才清醒,一清醒,就又倉促的往這邊趕,她異時空穿越到這裏時空差還沒倒過來,這短短兩日都還沒休息過,恨不得這些鬧洞房的人都快點走,才好休息。
於是,花解語也不等耶律君軒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兩杯酒,便徑自伸手過去拿起酒杯,舉在耶律君軒身前。
“哈哈,新娘子看來是等不及了,師兄你快點喝完交杯酒,不然我們可不走了啊。”龍千傲看到花解語的動作,楞了下,很快又反應過來,而一旁鬧洞房的人看到花解語完全不像其他新嫁娘那般害羞,都不禁吹著口哨起哄的更是厲害。
耶律君軒溫潤的黑眸深處,因為花解語這出人意料的動作,而掀起了暗沉洶湧的波瀾。
在眾人的起哄中,兩人喝完了交杯酒,媒婆看鬧得也查不到了,便把鬧洞房的人悉數趕出了新房。
頓時,方才還熱鬧的新房,霎時間安靜的隻剩下兩人的呼吸。
花解語一把扯下紅蓋頭,看向耶律君軒,卻不禁感覺眼前一亮,一雙水眸毫不掩飾的直瞅著眼前的男人。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母愛泛濫的男人?
一頭比女人還柔滑的烏黑長發,隨意的在發尾用紅色發帶鬆鬆的綁著,臉頰邊,垂下兩縷並未紮起的烏發讓他平添一絲奇異的狂野,如深海般深邃的星眸幾乎把人都吸了進去,雕刻般的五官完美的毫無瑕疵,雖然此時看起來虛弱,而卻絲毫無損他的美,反而使人不由自主的心疼他的孱弱。
花解語收回視線,深深的歎口氣,這男的長得如此美,簡直可說是禍水啊。
“該死……”耶律君軒突然一張臉變得異樣的潮紅,“龍千傲在酒裏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