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公主看著耶律君軒跟花解語,不禁帶著微微錯愕,三王嫂竟然直言不諱的說要保護三皇兄,而三皇兄竟然也毫不避諱的願意讓三皇嫂保護,這種男女顛倒的觀念讓她有點發愣。
三皇兄給三皇嫂的角色好像顛倒過來了,在她觀念裏,男人是要保護女人不受傷害的,而眼前的這奇特的一對竟然是反過來女人保護男人了,而男人竟然還坦然的接受被保護的那一個位置,這,真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但,三皇兄臉上的那抹發自內心的深情愉悅的笑意,卻讓她看出了他此刻的滿足幸福。
“你們啊,就愛貧嘴開玩笑,你看都把容兒給嚇到了。”德妃娘娘不禁好氣又好笑的嗔道,看了看容德公主臉上那還沒掩去的錯愕,又看了看耶律君軒臉上那從心底蔓延出來的笑意,德妃娘娘愈加的欣慰,軒兒是一次比一次開心了,這都是玉兒的功勞。
“容兒今年多大了?應該也是待嫁年紀了吧?”花解語看向容德公主,問道。
“我今年十七了。”容兒提到自己的年紀,本來滿是笑意的臉蛋卻爬上了一抹憂鬱。
“那也該嫁人了,有喜歡的心上人沒有?”花解語本來就性子直爽,看容德公主跟德妃娘娘兩人的關係像母女一般,也便沒再把容德公主當外人,便隨口問道。
容德公主一聽花解語這般好不含蓄的問話,一張俏臉唰的紅透了,忍不住看了看耶律君軒,卻看到他的注意力跟視線幾乎都是在花解語身上,這才微微鬆口氣,卻也不禁羨慕起花解語來,看得出三皇兄對三皇嫂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隻要三皇嫂在,三皇兄便對其他人都直接忽略,他眼底的深情,誰都能看到,她也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像三皇兄這般深愛著三皇嫂那樣,深愛著自己的男人。
“容兒不必介意,語兒說話素來這麼直率豪爽的,你不用介懷。”德妃娘娘笑著道,卻也挺欣賞花解語的這種坦率豪爽的性子。
“我沒有介懷,我很喜歡三皇嫂的性子。”容德公主連忙搖著頭道,她的性子就是太過冷漠內斂了,什麼事都藏在心裏,因此總是快樂不起來,心事重重的。
“哎,我好像問得太直接了,抱歉抱歉。”花解語不禁拍了拍頭,古代女子本來對感情的事情就是含蓄到不行的,現在在有男人在場的時候大刺刺的問容德公主有沒有心上人,還真的是太過奔放的事。
“沒事的三皇嫂,都是自己人,也無須隱瞞。”容德公主看花解語滿臉抱歉,連忙道,她並沒有責怪花解語的意思,隻是,她臉上卻湧上了一抹憂鬱之色,臉上也斂去的之前的笑意。
“你這是啥表情?怎麼變得憂鬱了?你現在為情所苦?”花解語看容德公主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問道,也看得出容德公主也已經攤開了心扉,便也不再客套,徑自問道。
“沒有,我隻是想到自己雖然貴為公主,卻無法對自己的親事做主而覺得難過。”容德公主情緒低落的道,“三皇嫂應該也知道,我們身為公主對自己的親事都是完全無法自主的。”
花解語聽罷,微微蹙眉,容德公主所說的確實是個問題,縱觀曆史,如果處在太平盛世的公主倒還好,起碼可以在本國選個駙馬安安心心過一生,倘若是處於亂世中或者是小國家的公主,那便極有可能被叫去和親,背井離鄉的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去那完全陌生的國度,過了餘生,如果遇到的是好男人,那尚且會幸福過下餘生,不然的話,就隻能悲苦的在陌生的國度裏生活一輩子。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在夫家受了委屈可以跑回娘家去哭訴,但作為一個國家的公主,以和親的方式嫁到了他國,就算是有著天大的委屈,也是不可能跑回自己國家來哭訴,這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因為國家尊嚴而引起兩國戰火,唉,作為一個表麵光鮮卻沒有多少自主的公主,確實也是挺可悲的。
“現在大金朝是實力雄厚周邊國家應該不會來侵犯,或許容兒的親事也能隨著自己的心願走,你不必太過擔憂。”花解語開導道,微微歎口氣。
不過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畢竟她不是聖母也不是白蓮花,僅僅是一個來到這個時空來尋找龍鳳杯去解救家族危機的現代人,她不想對這個朝代的任何一個人做出人生跡象的改變,她不想摻入這個時空的事情。
然而,花解語卻不知道,當她踏入這個時空的那一刻起,她已經跟這個時空的人和事必定會糾纏不清,絕對是無法獨善其身的,以後,她更是會卷入到這個朝代的風波事件中。
“容兒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好人有好報,以後你會覓得如意郎君的,別擔心。”德妃娘娘眼看氣氛變得沉重傷感,於是笑著道,借以緩解氣氛。
“好啦,不說這些事了,雖然說剛用完宴席,但還是覺得肚子空空的,都沒吃飽。”花解語歎了口氣,雖然說宴席裏麵的菜肴均是精致的很,但她卻無心品嚐,也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就知道你們會在那邊吃不下,母後已經命人去準備了下午茶了,有讓膳房的多準備了一些點心。”德妃娘娘朝身邊的宮女道,“去把點心都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