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看向在馬車內對她含笑凝目的耶律君軒,唇瓣微揚。
“王妃,你這是要出門?”耶律君軒看到花解語在門口,星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剛才我弟弟來了,剛送走他,正打算回去,就看到你的馬車了,正好,不用走路。”花解語走大馬車邊,輕盈的躍上了馬車,一掀開駕駛坐後麵的車簾子,便走了進去。
“走吧,馬車行駛的平穩些。”耶律君軒朝車夫交代道。
“是,王爺。”車夫點頭恭敬的應了聲,便驅使著馬車朝前走去。
花解語剛走入馬車,便被耶律君軒伸手一拉,淬不及防下便跌進了他的懷中,讓他緊緊的抱了個滿懷。
“小東西,原來你不是來門口迎接為夫的,害為夫還驚喜了一小會。”耶律君軒攬著花解語,低聲調戲道。
“我又不知道你啥時候回來,怎麼可能站在門口傻傻的等著你歸家,王爺,你想的可真美。”花解語輕哧一聲,在耶律君軒懷中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窩在他懷中,雙腳一抬,便架在了座椅旁邊的茶幾上。
看著花解語毫無形象卻又異常隨意的動作,她如此自然的就在他懷中找舒適的位置,讓耶律君軒星眸中隱隱閃過一抹柔情寵溺。
“智兒怎麼有空過來?他不用上學嗎?怎麼也不吃完晚膳再走。”耶律君軒抱著花解語,心裏漾著幸福滿足,跟花解語閑談著家常,他從未想過,有這麼一日,他竟然會跟一個女人閑話家常也能讓他有著滿滿的幸福感跟滿足感。
“為了花之語的事情過來的,他說花之語被爹關進了祠堂了。”花解語隨口回道。
“他是想讓你回去給花之語求情?還是來指指責你?”耶律君軒蹙了蹙眉,本來就對花之語沒什麼好感,若是這丫頭真要回去花家給那花之語求情,他還真不讚成。
“當然不是,智兒是來跟我道謝還有代替花之語跟我道歉的。”花解語微閉著眸子,懶懶的道,“智兒可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他的為人我最清楚,以前在花家他跟我走的最近,也幫我最多,他也一直對花之語的驕縱蠻橫頗有微詞,他現在對於花之語被關進祠堂的事正合心意。”
“那就好,小東西,我不希望你的善良讓你受委屈。”耶律君軒輕撫著花解語的青絲,柔聲道。
“嘖,你什麼時候看我受過他人的委屈了?嫁給你之後我可是完全重生了,以前的事情我不去追究,但倘若現在還想踩在我頭上那我可不幹。”睜開眼,花解語看向耶律君軒微垂下來的臉龐,十分自信而霸道的回道。
“如此甚好,為夫的也就可以放心的把自己整個人交給王妃你保護了。”一抹戲謔從耶律君軒俊美的臉上漾開,他捏了捏花解語的俏鼻,笑著道。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你的事情?我不會追問,我問純粹是因為你是我要關心的人。”花解語又閉上眸子,輕聲問道,語氣依然慵懶而隨意。
耶律君軒的胸口,因為花解語的問話,而緊繃起來。
剛才還談笑風生的他,卻突然沉默下來,方才馬車內那溫馨甜蜜的氛圍頓時被寂靜所代替。
花解語依然閉著雙眸,感受到自己靠著的那溫暖的懷抱變得緊繃而冷硬,卻沒有說什麼,隻是任耶律君軒沉默,不再追問。
良久,耶律君軒才微微吐了口氣,緊繃冷硬的胸膛緩緩的軟化下來。
“小東西,我隻能說,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事,我還是以前跟你說的那句話,等時機到了,我會毫無隱瞞全部告訴你。”耶律君軒伸手輕輕掩住花解語閉著的眸子,他微帶冰涼的手竟然微微顫抖,他怕,怕花解語聽到他這句話後,眼睛裏會浮現對他失望的眼神。
他可以讓任何人失望,卻絕不想讓這小東西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失望的情緒存在,他害怕花解語會把他當成陌生人一般。
掩住自己眸子的修長大手的顫抖她感受的很清晰,而耶律君軒那指尖的冰涼讓花解語的心一陣揪痛,她伸手輕輕覆蓋在耶律君軒微涼顫抖的手上,耶律君軒那緊張而矛盾的情緒輕易的傳達了給她。
他定是心裏百般糾結害怕,又想著告訴她不隱瞞她,卻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告訴她,生怕不告訴她又惹來她的不開心,花解語暗暗歎了口氣,這個男人,隻怕是真的對她用足了感情,生怕她一丁點的不開心。
花解語抓著耶律君軒掩住她眼睛的手,坐起身,轉身麵對著耶律君軒,看到他眼神裏無法掩飾的恐懼。
輕輕湊過去,溫暖的在耶律君軒唇上印下一個吻,柔聲道,“對不起,我不會在問你這些問題讓你為難。”
“小東西……”耶律君軒眼中的緊張恐懼刹那間融化,一抹狂喜感動湧上他的臉龐,一時控製不住,便攫住花解語尚未離去太遠的紅唇,輾轉纏綿,帶著無限的深情。
馬車在緩緩行駛著,總是行駛的再慢,也總是有到達目的地的一刻。
車夫聽下了馬車,他是個武林高手,馬車內的動靜他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他雖然想行駛著馬車在王府裏繞一周好讓車內的王妃王妃可以再親熱的久一些,但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目,車夫還是硬起了心腸,開口棒打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