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不著痕跡的看向那男子,不禁蹙了蹙眉,總感覺那男人是在看著她的,而且,他好像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會是誰呢?
而且剛才他剛走到桌邊是身子一僵的樣子,似乎是看到她才這樣,而此時此刻,那灼灼的視線仿似透過那鬥笠垂下來的布簾,正定定的看著她似的。
花解語倏地想到,以前那展家武器行的掌櫃所描述的那個贈她子母劍的神秘人,就是這麼裝扮,也是身材修長長得挺高,直覺告訴她,難道這個男人,跟那個贈劍之人有什麼聯係?
“丫頭,再看下去,眼都要直了,你又看不到那人的臉,還看的那麼出神,估計那人長得很醜,不然幹嘛光天化日下還帶著遮醜的鬥笠。”慕容長風看到花解語竟然直直看著那後來進來的男人出神,忍不住吃味的提醒道,極盡所能的醜化那人的形象。
“你認識他嗎?”花解語回過神,連忙問道。
“不認識,本少爺認識的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哪會認識這種見不得人大白日的也要戴鬥笠出門的人。”慕容長風很不爽滋味,這丫頭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跟他問起那男人來了,就算他認識那男人也不會告訴她。
“也許現在太陽曬,別人拿鬥笠用來遮太陽,你少對人有偏見。”花解語沒好氣的白了眼慕容長風,實在見不得他中傷他人的小孩行為。
“那現在在這地下室不拿下鬥笠又是為哪般?”慕容長風冷哼一聲,一聽到這丫頭還替那男人辯解,眸子裏更是射出兩道殺人的光芒,射向那男人。
“唔,也許是這月明珠太亮了?所以要遮光?”花解語不禁好笑的瞎掰道,還真是夠搞笑的,她跟慕容長風竟然為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爭執起來。
看到花解語笑起來,慕容長風才醒悟到,自己竟然吃起一個陌生男人的醋來,於是連忙收住那酸意翻湧的醋意,被醋意上腦,竟然連思考都不會了。
“丫頭,你跟我問其他,是你之前見過他還是怎麼的?”這丫頭可不是個對任何人都感興趣又熱情的人,能讓她感興趣的,必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有一個神秘人贈了我家小姐和小少爺一把展家武器行特別訂造的一對子母劍,經過掌櫃的描述,感覺有點像那個人,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認識他,我們小姐一直也在好奇究竟是誰在暗中贈劍。”花解語也不隱瞞,輕聲說道。
“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我們大金朝的人,這身打扮,有點像外族人。”慕容長風微微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種原因所以才追問那男人是誰,他剛才吃的醋好像有點冤了。
“外族人?”花解語一愣?難道她直覺錯誤了?外族人怎麼可能送把劍給她?
“嗯。”慕容長風點了點頭,輕聲道,“別著急,等拍賣會結束後,我幫你問問拍賣會的主辦人,看看能不能問出他是誰來,不過,這嘉賓的身份都是隱藏著的,也不知道那主辦人願不願意說。”
“我知道,如果不願意說的話,我等拍賣會結束後就直接問他。”花解語理解的點了點頭,能那麼大架勢的邀請各大家族跟皇室成員來參加這拍賣會的主辦人,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他必定也是十分信守承諾的,不然不會那麼多人願意來參加這拍賣會。
“也好,等結束後你直接問他,我就去問主辦人,雙管齊下,或許知道他身份的幾率更大一些。”慕容長風點了點頭,對這丫頭的事也就是他的事,他從來不覺得不耐煩。
“謝謝你。”花解語側首,看向慕容長風,不禁真心感謝慕容長風不留餘力的幫忙。
“為了你,值得。”慕容長風回視著花解語,眸低,隱隱閃過一抹情意。
哢擦……
突然,領桌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花解語朝聲音來源處望去,竟是那修長男子徒手捏碎了一杯被子,而那杯子的碎片,正淩亂的躺在了鋪著紅色綢布的桌麵上。
而他的手上,被茶杯碎片弄出斑斑血跡出來。
“怎麼那麼不小心,快把血止住。”那魁梧男子看到那男子手上不斷在傷口上湧出來的血跡,忙撕了一片自己的衣擺,替那男子包紮好傷口。
這時,從站台後方的門口走來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他走到沙漏麵前,提高音量到,“各位,這沙漏已經漏完,大姐也來齊了,我們的拍賣會,就要開始。”
這中年男子一出現,立刻把大家在修長男子身上的注意力拉回來,轉而看向了那中年男子,個個都滿臉期待跟興奮。
而花解語卻對那男子捏碎杯子的莫名舉動愣了愣,卻不知怎麼的,奇怪的升起了一股對他手中傷口的擔心,不禁對自己奇怪的反應蹙了蹙眉,這男人也就是讓她覺得有熟悉感,而且猜測他就是那贈送子母劍的人,但是在還沒確定他是否就是那神秘人之前,她對他的注意力似乎太多了一些。
甩了甩頭,不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修長男子身上,轉而看向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