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長得嬌小,步伐小,等她追到大樹下時,那兩個男子已經把係著馬兒的繩子解開,正欲翻身上馬。
“請等等。”花解語連忙開口阻止道。
那兩個男子看到花解語,似乎都怔了下。
“姑娘,喚我們有何事?”那魁梧男子客氣的問道,他的臉,似乎朝那修長男子轉了下,而那修長男子卻並未開口說話,隻是抓著韁繩的手似乎握的很緊,骨節分明的手都已經泛白,可見力度之大。
“我是找這位公子的。”花解語轉身麵向那修長男子,抬腳走了幾步想靠近那修長男子,而他卻似乎是有意跟她拉開距離,牽著馬兒往後退了幾步。
花解語隻好聽下步伐,不禁蹙蹙眉,這人怎麼像有意避著她似的,連她想靠近都難。
那修長男子聽到花解語說要找他,也沒有開口詢問,隻是沉默著,看到花解語並未再走向來,他也站定身子,他那隻受傷的手縱使綁著布條,依然可見那黑色的布條有幾處顏色更深一些,是傷口滲透出來的血跡,之前他徒手捏碎瓷器,應該受的皮肉傷也不淺。
“請問,你可認識一個叫花解語的姑娘?”花解語輕聲問道,她定定的注視著那修長男子,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修長男子似乎身子僵了一下,很快,他便迅速的搖了搖頭,卻並未說話。
“那你可有去展家武器行訂做一對子母劍?”花解語難掩失望,又問道。
回答她的,依然是搖頭,而那修長男子似乎除了搖頭之外,就沒有別的動作似的,而他也一直都沉默著,讓花解語都以為他是不是啞巴了。
“姑娘,我們公子極少認識人,你說的我們都不認識,我們有事先走,再會。”那魁梧男子看到修長男子給他的手勢,魁梧男子便開口說道,說完,便翻身上了馬。
修長男子也翻身上了馬,一扯韁繩,一揮馬鞭,那馬兒便像離弦的箭一般,往右方的官道疾奔而去,那魁梧男子看同伴已經離去,於是也跟花解語拱了拱手,便也追了上去。
兩匹馬一下子便消失在了官道處。
花解語望著那絕塵而去的修長男子,蹙了蹙眉,總覺得那個男子有點奇怪,他聽到她問他問題時,明顯是身子好像僵了一下的,那應該是不可能對她毫不認識的,但是,她確實又好像從來沒見過他的,而隻不過這男子給她的感覺是莫名的有著熟悉感。
此時,慕容長風走出了地下室的大廳,他看到站在樹下的花解語,便朝她那邊走去。
“怎麼樣?問出什麼來沒有?”花解語一看到慕容長風,便急切的問道。
“看來你也沒問出什麼來,我問了那主辦人,他說他也不知道那兩人的身份,不過他說這兩人絕對不是小角色。”慕容長風搖了搖頭道,看來那兩人真是來頭不小。
“那主辦人怎麼會讓不認識的陌生人來參加拍賣會?不怕砸了拍賣會麼?”花解語覺得主辦人說不知道那兩人的說法十分牽強,這拍賣會可都是名流顯貴,這無論誰的安全受到了危險他這個主辦人都難逃其咎,再說,這拍賣的可都是古董珍寶,他就不怕引賊入室?
“這兩個人,是他的一個信得過的朋友推薦來參加拍賣會的,因為有朋友的信譽擔保,所以他才讓那兩人來參加拍賣會。”慕容長風解釋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不無可能的。
“雖然我剛才問那人說不認識我,但我覺得,他應該是認識我的。”花解語疑惑的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又隱瞞著說不認識我,不過,我好像從來沒認識過這號人物,但是他卻又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現在也搞不明白怎麼回事了。”
“不著急,我們可以去查查他的身份。”慕容長風安撫道,他昂首看了看正當頭頂的烈日,說道,“我們先去用午膳吧,這午膳時間都已經過去了。”
“也好。”花解語點了點頭。
兩人並排著朝他們存放的馬車方向走去,這地下室設施相當完善,知道這裏地處偏僻,來這裏參加拍賣會的人大多是坐著馬車來的,而他們也在附近搭好了一座麵積不小幾乎可以容納十幾輛馬車停放的有遮蓋的停車場類似的空地。
他們兩人剛走到那個停馬車的地方,就看到五王爺站在一輛華麗的馬車邊,似乎正等著他們,看到兩人來眼睛一亮,立刻站直身子走了過來,而他的目光,一直肆無忌憚的直直盯著花解語。
“這蒼蠅交給你處理,我先上馬車。”花解語完全不想搭理這五王爺,她朝慕容長風輕聲說道,說完,便加快了腳步,迅速的就溜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