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的人讓花解語很興味,竟然是花之語跟花雄。
那個視她如眼中釘的花之語在這次她略施小計讓她被流言包裹還被爹爹跪了祠堂,本應該更是恨她入骨才是,而信中竟寫著,讓她回花府,想當麵跟她道歉,還說因為她上次在人前中傷她,覺得對不起耶律君軒,因此沒臉來軒王府,隻好叫花解語去花府,正好可以會娘家看看。
一封信,寫的是懺悔味道十足,親情味道更是十足。
而這封信裏,還有一封花雄寫的信箋,信中說他也甚是想念花解語,讓花解語回去看看他這老父親,也正好讓花之語跟她道歉,兩姐妹能夠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嘖嘖,和好如初?
花解語唇角不禁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這花雄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跟花之語,從來就沒有好過,都是花之語在欺負著前身。
“玉竹,你說,接到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的來信,說要道歉邀請我去家裏,你覺得我是該去呢還是不該去呢?”花解語把信放回桌麵,看向玉竹,揚眉問道。
“不可去,這或許是鴻門宴。”玉竹想也不想便搖頭道。
“嗬嗬,我的妹妹花之語寫信讓我回花府,經過上次那事,我想她會更恨我才對,但心中卻說要讓我回花府,她當麵跟我道歉。”玩味的扯起嘴角,這實在不像是那個縱使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也不會道歉悔改的花之語會說的話,嘖嘖,道歉?這倒真是稀奇,就不知道這‘道歉’下麵,有什麼禍心在裏麵。
而花解語手腕中的靈蛇一聽到‘回花府’立刻身子一緊,纏緊了花解語的手腕,借以引起花解語的注意。
感覺到手腕上突然變緊,花解語低頭看向擱在桌子上的手腕,掀開寬袖,露出靈蛇,卻見靈蛇昂著頭,喉嚨間發出嘶嘶的聲音,頻率很快,而它的舌頭也拚命搖著,大眼睛裏滿是激動。
“你是說,我不能回花府?”花解語揣摩著靈蛇搖頭的意思,問道,最近跟靈蛇溝通的比較多,漸漸的也能知道靈蛇的一些情緒動作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嘶嘶……
靈蛇小青青點了點頭,大眼裏有著焦急的警告。
因為縱使能簡單知道靈蛇要表達的意思,卻也無法知道靈蛇說的話,於是花解語讓玉竹快去練武房把辰兒叫來,如果靈蛇既然讓她別回花府,那也肯定是預測到了她去花府必定是有危險的。
她當然也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花之語寫這封信引她去花府,必定是有著什麼計劃想陷害她。
跟著靈蛇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玉竹才抱著辰兒疾走走了過來。
“娘親娘親,玉竹說你找我?”辰兒在玉竹懷中,遠遠的便朝花解語揮手隔空喊話起來。
花解語手中的靈蛇聽到辰兒的聲音,竟放開了花解語的手腕,飛向了辰兒。
“哎呀,小青青你不要這麼熱情的來迎接我嘛,你這樣娘親會吃醋的喔。”耶律晉辰伸手攤開掌心,讓小青青圈成一卷窩在他小手裏。
嘶嘶……
小青青大眼裏有著你不要開玩笑的神情,一臉顏色的看著耶律君軒,喉嚨間發出的嘶嘶聲更是大聲。
耶律晉辰臉上的稚氣神情斂起,竟然躲了一絲成熟穩重的意味,他凝神聽著靈蛇的話,稚嫩可愛的小臉蛋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等靈蛇嘶嘶說完停下來後,玉竹剛好把耶律晉辰抱到了涼亭裏,放到了花解語身邊的石凳上。
“娘親,小青青說你不能回花府,你要是回花府會有危險。”耶律晉辰小臉上滿是嚴肅,他鄭重的接著道,“娘,小青青是說真的,你一定不能回花府。”
“小青青有沒有說,會遇到什麼危險?”花解語挑了挑眉,問道。
“它說它也不知道是什麼危險,但是它能預知到如果去花府就一定有危險的,所以,一定不要去。”耶律晉辰說道。
“隻是,如果不去,似乎讓她們精心安排的計劃要落空了,這有點過意不去啊。”花解語慢條斯理的道,若有所思的手指輕點石桌上的那封信箋。
“王妃,靈蛇都說了不能去,你可千萬不能去啊。”玉竹聽到花解語似乎有要回花府的打算,不禁急了,連忙阻止道。
“這日子實在太無聊了,正好可以陪她們玩玩。”花解語笑著道,當下決定,“走吧,我們回花府,住一兩日,再說,爹爹也附帶了一封信過來,讓我回去看看他。”
她倒想看看花之語母女想弄什麼花招出來,而且,既然她們都上門邀請她去了,她自然不能不去,這事遲早要解決,她要徹底讓她們認清事實,以後別再來煩她,她可不是以前的花解語了。
花雄也出麵寫信讓她過去,想必也是被花之語母女給利用了,畢竟,花雄還不至於會蠢到跟後母一起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她雖然隻見過花雄一次麵,卻看得出,花雄也不能說是會刻薄子女的人,他之前對前身不聞不問,都是因為對前身的娘親愛的太深,而因為生前身難產死亡就把錯就加在前身身上吧,看到前身,便想到自己的深愛的已故女子,所以才一直對花解語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