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既然是隱著身份來,自然我也不會逼著你說出來,畢竟你也有你的道義在。”花解語倒也沒有打算去問展護衛這黑衣人是不是就是耶律君軒,展護衛要是真的能說,那他早就跟他說了,之所以隱瞞到現在,那必定是其中必有緣由的,以展護衛的耿直性子,他是必定不可能出賣朋友的,哪怕她是他主子,現在他能夠承認這黑衣人是他的舊識,已經可謂是十分為難他了,“我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謝謝你能告訴我他是你的舊識。”
“小姐……”展護衛對著花解語,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沒說出來,他堅韌的臉上有著感動,花解語的諒解讓他十分感動,他何其有幸,能夠遇到一個,能像王妃這般,如此尊重屬下的主子。
換做他人,隻怕早就已經被逼著屬下交代所有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在主子們的眼裏,屬下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屬下沒有公事私事之分,隻要他們想知道的事情,哪怕是屬下的一根汗毛,他們也得要知道,屬下不得有所隱瞞,他們這群護衛,在主子麵前,是不可能談論什麼尊嚴原則的,主子的命令重過他們的命,那些自個的私事,就更不能當回事了。
“好了,走吧,既然他是你的舊識,那我也就放心了。”花解語笑了笑道,繼而為了讓展護衛不會懷疑她這次的暗中探測,她又接著道,“不過,如果你的舊識要是做出傷害我們的行為,那你可得負責。”
“小姐放心,屬下可以擔保,以屬下這條賤命來擔保。”展護衛立刻一臉正氣凜然的朝花解語保證道。
“任何人的命都不是賤命,爹娘給了我們這條命,我們便應該珍惜,以後好好愛惜你自己這條命,我不希望你們以後再說出這種輕賤自己生命的話。別人的下人仆人護衛的命怎樣輕賤自己的命我不予理會,但我希望我的人,都能夠愛惜自己的命。”花解語臉色肅穆的道。
她不會像白蓮花一般提倡什麼人人平等,就算是在她所生存的和平平等時代,都沒有可能做到真正的人人平等,依然有著嚴重的階級之分,像古代就更不可能了,但她隻希望,那些跟了她的仆人護衛,能夠愛惜自己的生命,別如此輕賤,這命,到底是父母給的,輕賤不得。
“是,小姐。”展護衛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的感動更濃,他向來不善言辭沉默寡言,因此唯一能表達他此時內心的激動的方式,便是朝花解語用力的抱拳拱手。
“娘親,快點過來看這麵具。”五十米遠的地方,傳來耶律晉辰稚嫩的呼喚聲。
花解語一改方才幾乎要把地上螞蟻都踩死的慢步伐,加快了速度,朝耶律晉辰跟黑衣人那邊走去。
“娘親,快看快看,我戴這個好不好?”耶律晉辰看到花解語走到身邊,連忙給花解語遞過來一個麵具。
“挺好看,適合我們家辰兒。”花解語接過麵具,是一個笑臉娃娃的麵具,十分都去可愛,圓圓的臉上被胭脂塗上一層粉紅色。
“那娘親你給我帶上。”耶律晉辰把臉湊過去,朝花解語說道。
花解語把麵具戴到辰兒臉上,這個笑臉娃娃的麵具上,眼睛部分是眯成一條線的,隻能看到辰兒咕嚕嚕的烏黑眼珠在縫隙裏閃現,卻看不清楚他是在看誰。
果然這小娃兒聰明,竟然懂得挑選這個麵具,花解語不禁暗忖,帶上這麵具,因為眼睛部分是一條線狀的,因此帶著這個麵具,就算是看著你,你也看不出他有沒有在看著你。
“哈哈,真好玩這麵具。”耶律晉辰搖頭晃腦的,一副好興奮的樣子。
“夫人,這麵具最討孩子喜歡了,小娃兒,給你看看你帶麵具的模樣,多可愛呀。”買麵具的攤檔老板把一麵銅鏡放到耶律晉辰麵前,熱情的朝花解語道。
“娘親,你帶這個。”耶律晉辰又挑了一個美人臉的麵具遞給花解語。
花解語含笑的把麵具接過來,也戴在了臉上,低頭朝辰兒笑著問道,“怎樣,好看麼?”
“好看好看,娘親你就選這個好了,我們大家都買一個,我也給展護衛跟麵具叔叔挑一個。”耶律晉辰又轉頭看向那寫麵具,挑了個咧嘴而笑的麵具遞給了展護衛,“展護衛都不愛笑,就戴這個笑著的麵具好了,這樣才不會嚇到別人。”
展護衛接過麵具,他有點為難的看了看手上的麵具,不知道是該戴上還是不該戴上。
“戴上吧,不過是個麵具罷了,你要是不戴上,估計辰兒也不會罷休,逼也要逼你戴上的。”花解語狀似很隨意的笑著道,如果現在展護衛都願意戴上麵具了,那等會辰兒選了個麵具讓黑衣人戴上,那他必定也無法拒絕,必須得戴上了,畢竟,如果黑衣人拒絕換麵具的話,怎麼說都會覺得很突兀。
她之前一看到麵具就想到,如果以辰兒之手,去換黑衣人的麵具的吧,那黑衣人的臉便出現了,如此,也便能知道黑衣人的身份,當然,如果黑衣人真的是耶律君軒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換麵具把自己的真容暴露在人前,如果他堅決抵製換麵具的話,那就表示,他是耶律君軒的幾率便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