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丞相府裏,因為上官婉兒的離家出走,掀起了軒然大波
上官婉兒的親娘丞相夫人哭得兩眼通紅,坐在大廳依然不時的垂淚,滿臉的焦慮擔憂。
而相較於丞相夫人此時的焦慮模樣,丞相的其他妾侍卻有著隱藏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神情,她們表麵上也跟著丞相夫人一般憂慮萬分,但那發亮暗喜的眼睛,以及壓製不住微微上揚的唇角,無一不表示著她們此時愉快的心情。
“老爺,還沒打探到婉兒的消息嗎?”丞相夫人朝身旁坐著的也是一臉怒意加擔憂的上官泓焦急的問道。
昨天傍晚她去找上官婉兒便沒找到她的行蹤,她還以為上官婉兒去了街市逛街,還略感欣慰,覺得最近自家女兒都悶在自家的院落裏,也不出去走走散散心真怕把女兒給悶壞了,因此也就沒在意,從上官婉兒的院落離開又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誰知道直到用晚膳的時候,也不見上官婉兒出現,丞相夫人這才覺得不對勁,於是叫來上官婉兒的其中一個貼身丫鬟冬兒來問話,卻問不出所以然來。
“我從昨晚到現在都找遍整個京城了,幾乎任何一條大街小巷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婉兒,這孩子去哪裏了呢?”上官泓眉頭錦州,他看到上官婉兒離家出走的書信幾乎是要氣炸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婉約大方的女兒竟然敢因為不滿他給她尋親事而要離家出走,簡直是大逆不道啊。
“那怎麼會找不到呢,婉兒她躲哪裏去了啊。”丞相夫人本來紅腫的眼睛又流出擔憂的眼淚,一臉的焦急更甚之前。
“娘,別擔心,小妹她既然留書給我們了,應該早就有了計劃的,我看婉兒一定是躲在哪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就逼著爹別再張羅她的親事。”上官堂安撫著自己哭成淚人兒的娘親,也皺緊了眉頭,不禁氣惱的道,“小妹看來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個姑娘家就帶著一個小丫鬟跑出去了,也不怕遇到什麼壞人。”
“天啊,要是遇到了覬覦婉兒美色的登徒子可如何是好?我們婉兒可還沒嫁人啊。”上官夫人一聽到上官婉兒有可能會遇到壞人,頓時更是驚恐,她轉身激動的扯著上官泓的衣袖,焦慮的喊道,“老爺,你快點多派點人去找婉兒啊,要是人手不夠,你能不能求皇上撥點錦衣衛給你,幫我們找婉兒啊?”
“胡鬧,錦衣衛是保護皇上的侍衛,你以為我的麵子有多大,可以讓皇上給我撥錦衣衛,皇上日理萬機忙的很,哪裏有空管我們的家務事,真是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上官泓不悅的看了眼丞相夫人,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痛處,以前皇上看重他時,或許還能求皇上給他一支軍隊幫忙尋找婉兒,但現在皇上對他完全是放任政策,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看重,對他是冷淡的很,他自然更沒法去求皇上。
“是啊娘,你這方法行不通,我們繼續找找,別著急,婉兒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你也知道她向來足智多謀,她會讓自己安全妥帖的。”上官泓看到被爹斥責了一頓的親娘眼淚流的更是嘩啦啦的,也皺了皺眉,這女人怎麼那麼喜歡哭,娘昨天發現小妹離家出走後,就一直哭哭道現在。
上官婉兒的另一個丫鬟冬兒大氣也不敢喘,蒼白著臉跪在大廳簌簌發抖,她頭也不敢抬,就怕被老爺夫人給遷怒。
“你這賤婢是怎麼當小姐的貼身丫鬟的?小姐走了也不知道?”丞相夫人不但自己的想法被否定還被上官泓斥責,便生出了一股怒意,她無法對上官泓發泄,便朝冬兒厲聲質問道。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冬兒渾身驚恐的一抖,她忙叩頭朝丞相夫人求饒,顫抖著嗓音回道,“昨天午時歇息時,小姐突然跟奴婢說想喝湯,然後就打發奴婢去熬湯了,而且那湯還是小姐指定的加了藥材的,小姐說那湯一定要熬足兩個時辰,吩咐奴婢必須在這兩個時辰裏得好好的熬湯,絕對不能離開,所以奴婢也就一直在膳房熬湯,湯熬好後,才發現小姐不在府中,奴婢當時也沒在意,以為小姐是出門逛街去了,都怪奴婢去熬湯了,所以沒看好小姐,請夫人饒命,請老爺饒命啊。”
冬兒顫巍巍的說道,她心裏也不禁怨恨起上官婉兒來,小姐要離家出走也帶她一起走啊,為什麼隻帶秀紅就把她留在府裏受責罰,她從昨晚發現上官婉兒離家出走的信箋後,便一直被罰著跪在這裏,要不是因為晚上可以伸展下雙腿,隻怕她現在腳都要跪斷了。
“娘,小妹看來是特意遣走這丫鬟的,所以才讓這丫鬟去熬湯好離家出走。”上官堂聽後,分析道。
“幸好婉兒有帶著秀紅出門,不然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一直被奴婢伺候著,真要自己一個人出了門,娘還真是擔心婉兒沒人伺候不知怎麼過。”丞相夫人也不是沒點腦子思想的人,能一直穩穩占據著丞相夫人這個位置,除了她生了一對優秀的兒女這個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她也有足夠的心機,上官婉兒是她生出來的,自然知道她要是想離家出走,就算冬兒這小丫鬟知道了想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