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府轟轟隆隆的各個地方都大整理一番後,皇上跟德妃娘娘,終於來了。
德妃娘娘一進王府,便直奔主樓去找耶律君軒。
“德妃,走慢些,別著急,管家剛才也說了軒兒並無大礙,隻是因為風寒未愈而體虛,因此在臥房修養沒有來進宮探望你。”皇上看著一臉著急的德妃娘娘,連忙道,他這個愛妃,對他一向冷冷淡淡,但隻要是軒兒的事情,她便情緒波動極大。
皇上有些不是滋味,在德妃眼裏,他是可有可無之人,不,他是她的仇人,是滅了她的國家強搶了她的仇人,隻有軒兒,才是她至親的人。
想到此,一抹黯然便湧上了皇上的眼底,那抹黯然裏,有著濃濃的懊悔,如果當時他不是因為血氣方剛而一心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不惜用最極端的方法滅了軒轅國搶走了德妃,隻怕現在也不會落到成為自己心愛女人的仇人的困境,他這二十年來,無論如何討好寵愛德妃,卻都得不會她的半點感情回應,但在眾多妃子中,他卻惟獨對德妃割舍不下,時間越久,對她的感情便越加的濃烈。
德妃娘娘的速度不變,依然滿臉焦急擔憂,十足是一個為心肝寶貝擔憂著急的母親模樣。
一進主樓,皇上看到主樓裏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仆人,不禁皺了皺眉,“下人都去哪兒了?怎麼也沒留在主樓裏照顧軒兒?”
“回皇上,龔神醫交代過,王爺需要靜修,不宜太過嘈雜的環境裏養病,所以我們王妃便把仆人都遣散到其他院落了,就她留在主樓裏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王爺。”管家連忙回道。
“原來如此。”皇上這才鬆開眉頭,不疑有他的走了進去。
一行人穿過主樓的院落,差不多到了主樓外延的走廊時,便聽到冒牌三王爺的輕咳聲,以及冒牌花解語憂心詢問的聲音。
“王爺,要不要喝杯水潤潤喉嚨?”冒牌花解語問道,她的聲音跟花解語的聲音簡直是一模一樣,她跟這個喬裝耶律君軒的人都是學過口技的,學別人或者動物等其他聲音隻要聽過一次,就能學的十成十。
“無礙,隻是輕咳,王妃無須擔憂。”冒牌耶律君軒搖了搖頭,輕聲回道,他的聲音,亦跟耶律君軒的聲音聽起來沒任何區別。
此時,皇上跟德妃娘娘等人已經來到了走廊口入處。
張公公正要張口喊‘皇上駕到’,卻被皇上揚了揚手,“在宮外,無須那麼多禮節。”
管家跟在皇上跟德妃娘娘身後,走上了台階,到了耶律君軒的廂房門口時,管家朝裏頭輕聲稟報道,“王爺,王妃,皇上跟德妃娘娘來了。”
話音剛落,房內便傳來移開凳子的聲音,繼而輕緩的由室內往室外門口走的腳步聲響起。
花解語到了門邊,打開房門,看到門口並排站著的皇上跟德妃娘娘,忙行禮道,“語兒見過父皇母妃。”
“語兒無須多禮,快帶母妃進去看看軒兒,這兩月未見軒兒,也不知軒兒現在怎麼樣了。”德妃娘娘攙扶起正要行下跪裏的花解語,牽起她的手,便踏進了臥房。
皇上也不介意德妃娘娘先他一步走在前頭,雖然放眼整個皇宮,沒有一個妃子敢與他並排行走更別提是走在他前頭的,但德妃娘娘卻從來不會去顧慮這事,也不知道是她對這些虛禮向來不注重還是就是想這樣無禮來激怒皇上。
“咳咳,母妃,你怎麼來了。”躺在床上的耶律君軒掙紮著要坐起來,卻因為好像全身無力,連坐都無法自己坐起來。
“軒兒不必多禮,你就好好躺著別動。”德妃娘娘放開花解語的手,加快腳步朝床榻走去,拂開放下來的帷幔,輕輕拍了拍耶律君軒道。
花解語也走快了幾步,把放下的帷幔挽起來掛號,耶律君軒整個人乃至整張床,都毫無遮掩的顯示在眾人眼前。
耶律君軒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一看就知道久病了的人。
“軒兒這段時間真真是瘦了不少啊,看看這臉色蒼白的。”德妃娘娘心疼的撫了撫耶律君軒的臉,擔憂的朝花解語問道,“語兒,龔神醫對軒兒的病怎麼說?這風寒怎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好?”
“母妃,龔神醫說王爺本來就身體虛弱,因此對別人來說三兩天就能治愈的風寒,對王爺的身體來說,卻是要比常人多好幾倍的時間來恢複,不過母妃請放心,龔神醫說王爺的隻是想小病,隻要靜養就慢慢的恢複了。”花解語輕聲道,她看了看耶律君軒,欣慰的接著道,“我看這幾日王爺的精神比往日好多了,應該正如龔神醫所說那般,隻要靜養就能慢慢恢複的。”
“讓朕看看,軒兒確實瘦了不少,我們從宮裏拿了好些珍貴藥材,三王妃拿去多熬些藥材湯給軒兒補補身子,這身子補好了,軒兒的身體也就恢複了。”皇上走到床榻前,打量著耶律君軒,確實是軒兒沒錯,他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