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君軒看花解語雖然帶著人皮麵具,卻依然能看到她皺著小臉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禁笑了。
這小東西看來不單單隻是聽不得他對她說的情話,她是對所有人的情話都聽不得。
“果然是出自一個爹的,那太子跟你一樣說起情話來簡直是順手拈來。”花解語朝耶律君軒不屑的皺了皺眉鼻子,悄聲道。
耶律君軒的臉色突然變了變,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但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表情,也壓低聲音回道,“一點都不同,他是對女人都說一樣的情話,但我隻對你一個人說情話,我們兩個沒有可比性,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小東西,別把我的檔次拉低了。”
花解語忍不住笑了,耶律君軒真是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啊,常常把自己誇的像天上地下僅有一人似的。
“抱歉,實在是你一直未對我爹娘提過親,所以我雖然感受到你的心思,卻不太敢肯定。”秦盼盼臉上的笑意漸濃,等了這麼幾日,終於等到袁公子跟自己挑明心意了。
“我是想等我把我爹娘接過來之後,帶著他們去秦府跟秦老爺提親,這樣,才更顯我的誠意,對不起,是我一直沒跟你明說,都怪哦。”太子連忙道,臉上帶著自責。
秦盼盼唇邊綻開一朵花,她的一雙眸子,漾滿著對太子的愛意。
花解語正好坐在秦盼盼的對麵位置,因此秦盼盼的眼神,她看的一清二楚,不禁一顆心沉入穀底,這秦盼盼看太子的眼神,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是一個陷入熱戀中的女人啊,秦盼盼對於太子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還深,花解語扶額,這個麻煩了。
她實在想不出辦法把一個熱戀中的女人從戀情裏拔出來啊,這太高難度了。
“我們走吧。”花解語實在不想再看著虛假無恥的太子用讓她聽著就惡心的情話去哄騙秦盼盼,於是她站起身,朝耶律君軒道。
“嗯。”耶律君軒知道花解語已經找到了打賭的結果,便站起身,牽著花解語走了出去。
他們才走沒幾步,提著一壺茶的店小二看到他們離座,不禁驚訝的叫道,“兩位客官,小的正要給你們倒茶哪,你們怎麼就走了?難道我們酒樓不合兩位客官的意?”
“不是,小二哥想多了,是我們想到有事要去處理。”耶律君軒壓低聲音沉聲道。
“哎,你們也真是的,才在我們這裏坐一下又走,都說民以食為天,再大的事兒,也該吃晚飯再處理才對啊。”店小二嘰嘰喳喳的道。
店小二的大嗓門,引起了酒樓裏其他客人的注明,這些想店小二這邊行注目禮的客人中,也包括了太子。
“抱歉。”耶律君軒丟出一句,便牽著花解語的手,快步離去。
太子看著耶律君軒跟花解語離去的背影,突然蹙了蹙眉。
那男人的背影怎麼看著有點熟悉?
難道是遇到了熟人了?
“怎麼了?你認識那對夫婦?”秦盼盼看太子微蹙眉看著離去的那對年輕夫婦,遂問道。
“看那男的背影有點熟悉,不過卻想不出是誰。”太子想了想,卻依然無果,於是便不再去想,又轉頭朝秦盼盼笑得溫柔,“不去管別人,你想吃點什麼,正好可以讓店小二上菜。”
“你點吧,我都可以。”秦盼盼微笑,柔聲道。
太子點了點頭,轉頭,朝店小二喚道,“小二,過來點菜。”
“好咧,客官想點些什麼?”店小二熱情的應了聲,不再把心思放在在他眼裏那莫名其妙的兩個客人身上,轉身便朝太子這邊小跑著走過來。
耶律君軒跟花解語到了酒館門口,展護衛依然在門口等著。
“現在也是午膳時間,我們先去吃飯吧。”花解語說道。
“也好,就去隔壁那家酒樓吧。”耶律君軒點了點頭,抬眼看了看隔壁的酒館,那酒館看起來也挺幹淨,便朝那酒館指了指道。
“嗯,展護衛停好馬車就進來跟我們一起用午膳。”花解語點了點頭,朝展護衛道。
“是,夫人。”展護衛應了聲,便扭頭看看哪裏能夠停放馬車。
花解語跟耶律君軒走進隔壁酒樓後,找了家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那秦盼盼對著太子的眼神,她是真的深愛著太子。”耶律君軒一坐下,便朝花解語說道。
“嗯,確實,這姑娘情竇初開,一旦打開了感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唉,這綿延不絕的情意我們是剪也剪不斷了,這秦盼盼看起來也是個認定了一個人,就死都不回頭的執拗性子,看來,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盼盼被太子騙了。”花解語歎了口氣道。
“小東西,這天下被男人所騙的男子何其多,就算他們明知道自己被騙,也不見得就能收回感情,所以,我們也拉不回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耶律君軒好笑的道。
“你們這些男人嗬還真是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花解語斜睨了眼耶律君軒,在他出聲反駁之時,又笑意盈盈的道,“幸好唯一一個好男人被我抓到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