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君軒略微點了點頭。
“我是在懷疑一個人,不過,暫不確定。”耶律君軒微微閉上眸子,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花解語並未追問下去,耶律君軒既然心裏已經有了譜,她相信,他定會能解決好的。
“你來這裏也有一兩個月了,你出門,都是喬裝出門的,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應該隻是軒轅族的想要奪城之人,而不是大金朝的三王爺吧?”花解語皺著眉問道,如果隻是讓別人知道耶律君軒的一層身份,那還好說,倘若連他的雙層身份都知道,那可就大條了。
“放心,除了師父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是大金朝的三王爺,就連無名穀的人,也不知道。”耶律君軒搖了搖頭道,展護衛是他最忠心的護衛,不可能說出去,而師傅更是不可能泄露他的身份,所以,幾乎沒有人能夠發現,大金朝三王爺,跟軒轅族後人為主的暗勢力的領袖人物,是同一個人。
“保密功夫還真厲害,竟然連無名穀的人都不知道你是軒轅皇族的後人?”花解語不禁吃驚於耶律君軒跟他師傅兩人的隱秘,她還以為無名穀的軒轅族人都是知道耶律君軒是軒轅皇族的身份的。
“嗯,他們並不知道,師傅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我的真實身份,隻是說我也是軒轅族人,而十年來,把我培養成有能力統治大金朝暗勢力的領頭人,我對外界隻有一個身份,便是暗勢力的領袖。”耶律君軒點了點頭。
“那這麼說來,要針對你的人,是因為你是暗勢力的領頭人,而非大金朝的三王爺。”花解語分析道,“你們暗勢力的最能威脅的,就是大金朝,會不會皇上那邊派的埋伏?”
“我們暗勢力做事向來都是隱匿的,我來軒轅城極少人知道,而皇上,未必能知道暗勢力領袖在軒轅城,而且,司馬毅現在已經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幾乎取得了皇上的全心信任,如果他真有了暗勢力的消息,知道我在軒轅城,必定會跟司馬毅商量對策,但司馬毅那邊並沒有捎來消息說皇上知道我在軒轅城的事情,所以,據我猜測,背後主使者,不可能是皇上。”耶律君軒的星眸精光閃爍,他雖然遭遇埋伏,貼身護衛幾乎重傷喪命,但他依然保持冷靜,並沒有因為遭埋伏暗殺而亂了陣腳。
“如果你來軒轅城並知道你行蹤的人極少的話,你查起來,應該也容易的多。”花解語微鬆口氣,卻覺得疑惑,“究竟是誰讓你手裏的人成為了奸細?你們的暗勢力,似乎一直都十分低調,並沒有的罪過誰吧?”
“我們的目標是奪回軒轅城,自然不會跟不相關的人起衝突,得罪他人是更不可能的事。”耶律君軒搖了搖頭,他看向花解語,看著花解語擔心的臉龐,臉上冷凝的神情柔和了下來,他柔聲朝花解語道,“小東西,這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
花解語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她又從來沒參與過他的計劃中去,也不認識誰是誰,想幫,也是幫不了的。
看耶律君軒的樣子,也似乎已經對誰是奸細有了譜,那他應該會多加防範,耶律君軒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處理事情的能力跟魄力,她完全不用擔心。
“你查到了什麼,告訴我一聲,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也開口,我們是夫妻,你的事,便也是我的事。”花解語輕聲道,她不是隻會留在家相夫教子什麼都不會的古代女子,她希望耶律君軒能把她當成是一個共同並肩作戰在風雨中攜手而進的伴侶,而不是把她當成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嗯,你放心,有什麼事,我自會跟你說,不讓你擔心。”耶律君軒點了點頭,看著眉間堅強豪爽的花解語,心間劃過暖意。
“你別泡了,泡久了水都要變冷了,還你有身上的小傷口也要處理一下,有沒有什麼創傷藥之類的我來給你上點藥。”花解語從床上站起身,朝耶律君軒道,她在衣架上拿下耶律君軒的披風,走到浴桶邊。
耶律君軒從浴桶走出來,披上花解語遞來的披風,便走到床邊躺下,告訴花解語創傷藥放在哪裏,任由花解語給他身上的小傷口抹上藥粉。
這些小傷對於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管,但看到小東西一臉心疼的模樣,他可謂是十分受用,花解語輕柔的指尖在她的傷口上塗抹著藥膏,他不但不覺得疼,反而覺得感受到花解語那心疼的嗬護而全身舒暢。
花解語想起上官婉兒的事,本想要跟耶律君軒說這事的,現在看來,也不必說了,他已經有夠多煩心事了,這事,看來隻能由她解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