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謎語安居的院落裏,被內力推動的大風卷起了地上的落葉,在距離地麵的幾米高處盤旋著。
在陽光下,劍花四射,隻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在不停的交錯著,那快速的招式幾乎讓人看花了眼,也引來了下人的圍觀。
花解語滿意的揚起微笑,這小家夥雖然從未跟人實戰過,僅僅是對著劍法秘籍學著招式,但他卻極有天賦,人也十分聰明,懂得進舉一反三,從剛開始兩人比試時總是被她製住,到後來他從她的製敵方式中學到個中精髓,也現學現用,越打越順手。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完全可以熟練的根據她使出的招式想出相應能壓製她的招式來對付她了,這小家夥此時,已經可以讓她用認真的態度來接他的招式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他們的孩子,絕對是人中之龍。
“哐當……”
兩劍相擊的聲音清越如龍吟一般,穿透人的耳膜,幾乎把人的耳朵震聾,下人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那兩劍相擊的餘音依然穿透下人捂著耳朵的雙手,傳入他們的耳中。
“停。”在餘音中,傳來花解語急促的叫停聲,她倏地抽回相交著的劍,身形飛快的退離了一步。
耶律晉辰連忙收回正要出招的劍,險險的穩住身子,不禁疑惑的看向花解語,奇怪的問道,“娘親,怎麼停了?我還沒輸呢,我還要繼續打下去啦。”
花解語一隻手拿劍,一隻手捂著此時突然跳的距離的心跳,她用力的閉了閉那也突然跳起來的眼皮,一股強烈的莫名恐慌再次襲擊上心頭,伴隨著恐慌感,不詳的預感也更加的強烈。
她倏地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估算這時間離耶律君軒離開謎語安居已經大概有兩個小時左右了,按理說,他隻是跟齊盼盼見個麵的話,也應該已經回來了。
難道,他遇上了什麼危險,才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想到此,花解語一驚,不行,她得去找耶律君軒。
“辰兒,我們先不比試了,先去找你爹。”花解語急促的道。
“現在去找爹?去哪裏找?”辰兒看著一臉焦慮的花解語,也看出她此時焦急的心情,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去找爹爹呀?”
“我擔心你爹會遇到危險,去找找才放心。”花解語道,她又想了想,帶著辰兒去要是真是遇到什麼危險她估計也無法抽身保護辰兒,“算了,你留在家裏不用亂跑,我去找你爹爹就行了。”
“不行,我也要去找爹爹,也許還能用上我的小夥伴幫忙呢。”耶律晉辰連忙搖頭,他才不要一個人留在家裏,他會擔心的。
“也好。”花解語點了點頭,她朝那些圍觀他們母子倆比試的下人吩咐道,“你們照顧好展護衛,我跟小少爺要出門,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到了飯點,就要伺候展護衛用膳吃藥。”
下人們紛紛點了點頭,他們知道展護衛雖然是護衛,但卻十分得耶律君軒夫婦的重視,因此對展護衛也一直是畢恭畢敬的,現在展護衛受傷在床,也一直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耶律晉辰正要伸手拿走臉上的麵具,花解語伸手按住他的小手,說道,“戴上麵具,我們先去街市。”
也許這次出去,會跟那背後主使人遇上也不一定,未免自己的真實身份曝光,還是戴上麵具更為妥當,幸好之前有買了麵具,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花解語不坐馬車不騎馬,直接抱著辰兒用輕功朝街市飛去。
到了街市的入口處,花解語不好再用輕功引人側目,她便改為走路,快步的朝耶律君軒跟秦盼盼相約的地點走去,到了河邊,卻發現並沒有耶律君軒的身影,而街市熱鬧猶如平時,並不像有打鬥過的痕跡。
“娘親,爹爹是來了這裏嗎?怎麼沒看到爹爹在?”耶律晉辰小腦袋也在轉啊轉,四處搜索著耶律君軒的身影。
“你爹說是約在這裏,我們去問問。”花解語眉心一蹙,她走向那河邊,沿河擺檔的當口有好幾家,他們一般擺檔都固定在一個位置,如果耶律君軒在這裏跟秦盼盼相約,他們應該可以看到。
花解語走到一家買瓷器的檔口處,朝那老板問道,“老板,請問這一兩個時辰內,可有看到一個身材這麼高,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出現過這裏?”
“哦,有有,你說的那男子跟一個矮個子的公子進了那酒館,然後我就沒留意到他們離去沒有,你可以去找那酒館問問。”那老板顯然對耶律君軒頗有印象,一聽花解語的描述,便立刻回道。
花解語點了點頭,立刻轉身朝老板所指的,離這裏不遠的酒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