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鬼鬼祟祟的在花解語的臥房外探頭探腦,此時花解語的臥房房門並未關上。
“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事情就進來說。”花解語躺在外室的軟榻上捧著一本書看著,看到翠兒鬼頭鬼腦的樣子,不禁好笑的斜睨了她一眼。
“小姐,王爺在這裏嗎?”翠兒緊緊的捂住一個袖口,好像捂住寶貝或者見不得人的東西一般,悄悄問道。
“他出去散步了,臥房除了我之外,沒別人。”花解語把書中的書籍放下來,從軟榻上坐起身,翹起二郎腿,朝翠兒道,“鬼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跟我說?難不成,你看上哪個男人了?”
“小姐,你說哪裏去了,我來是要跟你說你的事情啦。”翠兒紅著臉,不禁跺了跺腳,嘟嚷道,“再說,人家看上哪個男人哪裏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嘛,人家又還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
“呦呦喲,翠兒,看來你是真的看上某個男人了呀?好像最近你對展護衛十分的好啊。”花解語調侃起翠兒來,“聽說展護衛也還未娶親,就連訂親都沒有過,要不,我給你和展護衛做做媒牽牽線?我覺得展護衛好像對你也有點意思哦。”
“展護衛,他,他真的有點喜歡我?”翠兒忍不住羞澀,卻又忍不住心中的不確信,朝花解語問道。
“是啊,我看到他眼神繞著你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意思的話,就會時刻關注著那個女人,唔,我覺得展護衛是真的對你有意思。”花解語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她戲謔的看向翠兒,“翠兒,你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了,不如,就由我做主,把你許給展護衛得了,你說可好?”
“這個,奴婢是小姐的人,一切由小姐做主。”翠兒難得的一副羞澀扭捏狀,她小臉兒紅紅的,卻又帶著喜悅。
“由我做主呀?那好吧,我看管家的侄子劉阿三好像也挺喜歡的你,要不把你許配給劉阿三好了。”花解語一副認真的模樣。
“小姐,我才不要嫁給那賊頭賊腦的劉阿三,要我嫁給他,我寧願獨身一輩子。”翠兒抬起頭,激動的大聲反駁道。
“嘖嘖嘖,我說翠兒姑娘,你方才不是說一切由本小姐我做主的嗎?怎麼現在我說把你許配給劉阿三你又不願意了?你這樣反反複複的讓我很為難的呀。”花解語裝作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蹙眉道。
“我,我,我以為你是要把我許配給展護衛嘛,誰知道你是把我許配給劉阿三。”翠兒剛開始還結結巴巴的,到最後就十分的理直氣壯了,擺明著控訴是花解語自己沒說清楚。
“哈哈,那你說由我做主,那自然就是隨便我選誰啊。”花解語不禁哈哈一笑,偶爾逗逗這個天真的翠兒還真是讓人開心的事情。
“小姐,原來你是在逗我的。”翠兒聽到花解語的大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花解語給逗弄了,不禁漲紅著臉,不依的跺了跺腳。
“好了,不逗你了,你找我什麼事?”花解語回來幾日也沒怎麼跟翠兒呆一起,主要是要掩人耳目,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得在臥房跟耶律君軒一起,所以自然也就無法跟翠兒單獨相處了。
現在耶律君軒的身體好了很多,纏了他兩個多月的‘風寒’也已經基本上好完全了,也就不必整日臥病在床,可以下床自由行走,跟以前那般。
“小姐,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我是隔一兩天就收到這書信,因為我擔心這書信有什麼重大事情,所以我都拆開來看過了,裏麵,裏麵寫的,都是,都是……”翠兒吞吞吐吐的,小臉兒微紅,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什麼書信?”花解語有點疑惑,她接過翠兒從袖口中掏出來的一大疊的書信,一看封麵上並沒有任何署名,不禁更加疑惑。
“哎呀,小姐你忘記啦,以前你叫我接到給我的信箋就交給你的呀,這裏麵所有的末尾處都寫著一個風字。”翠兒看一頭霧水的花解語,連忙給她腦補。
花解語掏出其中一封信函,看到裏麵熟悉的字跡,以及落款處的‘風’字,頓時大悟,想起來了,原來是慕容長風送來的信箋,她都幾乎要忘記慕容長風這個人了。
“小姐,他究竟是誰啊?怎麼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他寫給小姐的情信看起來好深情好露骨哦。”翠兒探頭看向花解語手中的信箋。
這封信件裏,寫著幾行字。
“日日思卿不見卿,可有時間出來聚聚,以解相思之苦?”
噗……
花解語一看到上麵寫的這段話,頓時噴了,這慕容長風要不要這麼勁爆,找她需要用情書的方式找她嗎?
她又拆開了另一封信箋,也噴了,這都寫的什麼呀?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你可願意做我那票弱水?”
這這這,這根本就是表白信箋好嗎?
哎喲喂,想不到慕容長風竟然對情詩什麼的那麼在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