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降臨,帶來了一些些的清涼。
書房內,耶律君軒坐在書房的床邊,輕咳了幾聲。
花解語抱著一件披風,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都看了一下午的書了,得該休息休息才行,熱水已經讓下人去準備了,等會你泡個澡暖和暖和身子。”花解語走到耶律君軒身後,把披風披在他身上。
“咳咳……,好,等我看完這幾頁就看完了。”耶律君軒點了點頭,而他書桌前,放著一本書,以及,一封密函。
“你呀,一看起書來就昏天暗地的,天色都要黑了,也不點點燈,這昏暗的天氣看書會把眼睛看壞。”花解語邊說便去把放在書桌上的燭台點亮,略昏暗的書房,頓時被燭光填滿,變得亮堂而溫暖。
“來,過來這裏坐。”耶律君軒伸手把花解語牽到一邊軟榻上,兩人相擁而坐。
兩人安靜的坐著,誰也沒說話,似乎很享受此時的寧靜。
過了一刻鍾,花解語呼了口氣,“他大爺的,終於走了。”剛才那一副賢妻良母狀頓時消失無蹤,她翻了翻白眼,表示十分的無語。
“你怎麼察覺得到有人在暗處監視我們?”耶律君軒輕笑,這小東西剛才那絮絮叨叨為他著想的溫柔樣子他還是挺受寵若驚的,還以為她突然轉性了,竟然變得那麼溫柔體貼,原來是小東西發現了有人在暗處監視,演戲給別人看來著。
“這次躲在暗處監視我們的人太低端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覺得有問題,不知道是哪個王爺派來的,估計是因為你最近身子好了不少,那些王爺們又有了危機感。”花解語皺了皺鼻子道,最近有各路人馬躲在暗處打探耶律君軒的近況,真是讓人煩不勝煩。
“唉,沒辦法,誰叫你家夫君我這麼讓人有威脅感。”耶律君軒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不想的,無論他怎麼低調,都有人當他是威脅。
“嘖,我終於十分理解你為什麼要裝病了,你看看你一個病秧子都被人這樣提防著,要是以你的真實實力出現,你隻有兩種選擇,一是把所有眼紅你的人都消滅掉,然後稱霸天下。二是你被所有眼紅你的人消滅掉,讓他們徹底除去威脅,可憐的孩子,這二十年來真是辛苦你了。”花解語憐憫的拍了拍耶律君軒的頭。
“小東西,你分析的非常精準。”耶律君軒讚賞的捏了捏花解語的小俏鼻,笑了。
“那是,好歹姐也是個見多識廣通古博今的奇女子,這麼點小問題隨隨便便都能分析的徹底。”花解語拽拽的昂起下巴揚了揚,一副了不得的模樣。
“是,你這奇女子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能被我擁有,真是不知道前世修來幾輩子的福分。”耶律君軒十分配合不留餘力的拍著花解語的馬屁。
“你知道就好。”花解語揚了揚眉,忽的想到,“對了,今日辰兒跟說,比武大賽定在十二月初一,我得陪他去參賽,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去參加比賽,就當是玩玩那邊。”耶律君軒笑著道,“看你最近練功練得勤,也許就在比武大賽拔得頭籌。”
“參賽嘛就還是得考慮考慮,上次辰兒的小仙童事件你還沒吸取經驗教訓呀。”花解語搖了搖頭,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四王妃,而耶律君軒這個四王爺太引人注目,光環太過耀眼了,她作為四王妃去參賽,因為耶律君軒的關係,隻怕也是引來別人的側目。
“傻瓜,你可以易容易容,喬裝打扮去參賽,這個大賽對參賽的人的背景沒任何要求,任何人想去參賽都可以,不會追問身份。”耶律君軒解釋道。
“咦,對哦,可以喬裝去玩玩也可以,我基本上還沒跟人交手過,除了跟你點到即止的比試,正好也可以試試看我的武學修為跟別人相比距離多大。”花解語兩眼一亮,她之前咋沒想到易容喬裝去參賽。
“也快了,報名時間為半個月,你若是想去,就在半個月之內報名,報名也十分方便,就在街市上貼皇榜處,就有官府的人在那裏登記報名的人。”耶律君軒說道。
“這比武大賽倒挺親民的,真的是做到上至皇室成員,下至普通百姓都能參與,全國同樂啊。”花解語道。
“大金朝是尚武的國家,而大多武學修為好的人才其實大多在普通百姓裏麵,曆代皇帝都想著把那些有真才實學的人才拉攏到自己手裏,好為國效力,自然也就讓比賽沒有任何門檻,其實說白了,這比武大賽,就是特意為民間高手舉辦的,意在挖掘隱匿於民間的高手。”耶律君軒解釋道,這點,在大金朝,已經傳承了好幾代。
“原來如此,難怪大金朝無力雄厚,是個極有實力的大國。”花解語了解的點了點頭,其實憑良心說,大金朝的曆代皇上應該也大多是有才能的人,才會讓大金朝可以日漸壯大。
耶律君軒點了點頭,對於大金朝,他的感情是複雜的,既是自己的國家,而另一方麵,又極有可能屬於自己的敵國,真的是矛盾而糾結。
花解語看著沉默下來的耶律君軒,自然知道他此時矛盾而糾結的心情,於是便不想在這個話題打轉而引得耶律君軒情緒不佳,她看向桌上的密函,忽的想到讓耶律君軒跟他師傅打探龍鳳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