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裏,隱秘的無名穀內。
書房裏,耶律君軒的師傅楚天毅坐在書桌前,他的視線,看著書桌上放著的一張宣紙上,上麵畫著的,正是花解語所畫的龍鳳杯,他神思恍惚,臉上帶著一抹深刻的沉痛之色。
“叩叩叩……”
書房外,傳來輕緩的敲門聲。
“進來。”楚天毅聲音渾厚低沉,朝門外丟了句。
門被推開,一個係著小山羊胡,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儒雅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你今日出去見過軒兒了?”
“嗯,見過了。”楚天毅點了點頭,朝那儒雅男子指了指自己前麵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儒雅男子坐了下來,他抬眼,便看到書桌上那龍鳳杯的畫像,臉色倏地一震,繼而雙手迅速的把那畫像抓到手中,越看,臉上的神色就越震驚,他失神的喃喃自語,“出現了,真的是出現了,我們軒轅族,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什麼意思?獨孤祭師,你預測到了什麼?”楚天毅看到向來冷靜的祭師竟然失了態,不禁一怔,忙問道。
獨孤祭師,是軒轅國以前的占卜家族的後人,獨孤家族善於占卜觀星象預測未來,獨孤家族也一直是軒轅國的祭師,在二十年前軒轅國被占領,獨孤家族跟騎射族都在被大金朝幾乎被滅了全族,而這獨孤祭師剛好在那年遊曆國外,才免遭那一劫。
“出現了,果真出現了,楚兄,這畫龍鳳杯的人,可是要來尋找龍鳳杯?”獨孤祭師指著那龍鳳杯的畫,急切的問道。
“是的,軒兒拿來的,他說他的王妃一直在尋找這龍鳳杯。”楚天毅點了點頭,他看向獨孤祭師,看來,祭師是真的預測到了什麼。
“快快個軒兒捎信,我要跟他的王妃見一麵,而我早在我們二十年前軒轅國遭遇到被滅國之前,就已經預測到的事情跟你們說,而之前我對自己的預測,半信半疑,因此一直未跟你們提起過,但現在預測的主要點已經出現,我覺得,是該跟你們說的時候了。”獨孤祭師臉上帶著希翼,對自己的占卜技術,深信不疑了。
“好。”楚天毅也急於知道獨孤祭師的占卜預測的事情是什麼,但他知道祭師的性子,隻有等相關的人到齊了,他才會說,不然,他也隻能在這裏瞎猜。
信函千裏加急的在第一時間裏,秘密送到了耶律君軒手中。
耶律君軒看著手中的信函,臉上帶著詫異,他看向床榻上熟睡的花解語,蹙了蹙眉,師傅竟然要約小東西見麵?
床上的花解語轉了個身,習慣性的往身旁一靠,卻沒感受到那熟悉的身體體溫,她下意識醒來,睜開眼,發現耶律君軒睡的位置是空的,她視線一轉,這才看到站在窗邊的耶律君軒。
“軒,怎麼大半夜不睡,站在窗邊吹風風做什麼。”花解語抱著被子坐起來,打了個嗬欠,睡眼惺忪的問道。
耶律君軒走了過來,躺會床上,抱著花解語,疑惑的解釋道,“剛接到師傅送來的密函,讓我明日帶你出去找他,他有事要見你,昨日白天我跟他見麵他也沒提出要見你,不知怎麼的竟然半夜送來密函說要見你。”
“他要見我?正好,我也想要見他。”花解語還真愁著找不到可以跟耶律君軒師傅見麵的借口,沒想到竟然他師傅率先要求見她了,雖然說這大半夜的派來密函那麼著急的就要明日見她也讓她覺得很奇怪,但再奇怪的事情,見了麵就能有解答了。
“也不知道有什麼事。”耶律君軒依然眉心緊蹙,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
“安啦,能有什麼事,估計是隻不過想見見你心愛的女人罷了,你不是說他自小就把你當成兒子那般看待嘛,你都成親那麼久了,他還沒跟自己兒媳見麵,估計也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才大半夜提出見麵。”花解語胡亂瞎掰道,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好去費神奇怪的,反正明天就可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