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時,多雲,能見度17公裏。
柏裏赫塔一年273天,一天18小時,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精神力感知屏障隻是用來探測所劃區域內是否有活物闖入或者生命活動的特殊結界屏障,掃描了光腦信號後,小軍官得到通過許可,四人毫無障礙地走進少將府。
路經一條開闊的光柵走廊和一個較為開闊的會客廳,幾人直接到達了澤西的書房。小軍官應該早就獲取了澤西下達的準入指令,動作麻利地開了門讓蘭斯切利還有溫格三人進入。
這個房間,其中一麵牆放滿了閃耀的獎章榮耀,另外三麵則是製作極其精密的指揮麵板,在機械門打開的一霎那,所有精密的數據推算全部關閉隱藏,晶體牆麵變得通透,穿過牆體可以看清外邊的小院。
滿院子墨黑的草,葉間浮著星星點點白色的花。
蘭斯記得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星星花。這種植株的莖幹葉片呈黑色,生出的花朵倒是通白,小小的,還沒他們柏裏赫塔主河裏出產的星沙大,零星地點綴著,遠遠看去恰似一片無盡深空中灑落的星子。就是這般毫不起眼的小花,黑乎乎的莖條上竟然還生了不少細密尖利的小刺,極易刺破體表覆蓋層,從而吸取生命的體液。
不知道澤西到底是什麼品位,竟會在自己住所的院中種滿星星花,莫不是這種花比較好養活?
“幾位,可是來自奧特諾斯?”一道語氣莫辨的聲音倏地響起。
蘭斯很快回過神來,“啊......實在不好意思,澤西少將,原諒我們的失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奧特諾斯的蘭斯,我左手邊的這位是溫格,右手邊的這位是我的弟弟,慕德切利。”
溫格默不作聲地點點頭,而正在探頭探腦四麵打量的切利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地抖了兩抖,“啊”了一聲,目光定在了跟前的一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剛起身走到一處,邊走邊解著袖口的紐扣。時有巡邏戰艦和懸浮艦的探照燈光從晶體牆透進來,打在他的身際,逆光之下,看不大出他的神情,隻剪出一個惑人的側影。
他從鼻腔處應了一聲,並沒有過多的表示,直到把身上的軍服脫下掛在椅背上,這才似是忘了招呼客人,讓一旁立得筆挺、一動也不敢動的小軍官給三人安排落座。
“之前阿克那的婚禮上,到的隻有你,還有你。”澤西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蘭斯還有溫格,“之後你們三人會合,一路朝著我少將府來。說吧,有什麼事。”
此刻,他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連對方的名字也懶得稱呼。
蘭斯意識到他可能受了傷,便不再寒暄說一些廢話,直接開始說明這次來的原因:“澤西少將,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現在已經是新主星曆3799年了,舊主新曆也過了67357年,這幾萬年裏,我們奧特諾斯和柏裏赫塔一向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