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女護士,她語氣不善的朝依舊跪在地上的嚴墨梵道:“病人的費用已經用完了,麻煩你趕緊去交錢,否則要停藥了。”
目光旋轉,嚴墨梵望著護士欠抽的表情,冷冷一笑,他不在意的站起來,抬腿走向護士,雖腳步輕緩,但無形散發的壓迫感,令女護士有些喘不過氣,直到將護士逼至牆角才停了下來。
護士從來沒見過這麼冷的眼神,她嚇得一動不敢動,“你……你想做什麼?”
可以說,嚴墨梵在南城早就名聲狼藉了,除了沒殺人放火,什麼壞事都做絕了。
曾聽說,嚴墨梵和一群富二代玩弄一個女人,致其精神失常,最後還是用錢擺平了,自己不過是想惹怒他而已,如果他真來強的,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件事,嚴墨梵並沒有參加,雖然他花天酒地,不過對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他嗤之以鼻,所以提前走了。
嚴墨梵將掌心禁錮牆麵,他俯視著護士花容失色的臉,英俊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你說我想做什麼?”他的聲音就像地獄歸來的使者,誘惑而致命。
望著嚴墨梵充滿陽剛之氣的臉,護士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她氣急敗壞大聲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闊少嗎?現在的你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你就是一個人渣,社會的敗類,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然而女護士的話,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用事的小子了,這一幕,不過是再次重演而已。
上一世,他就是因為沒忍住脾氣,打了這個女人,自己被誣陷成強奸未遂而惱羞成怒動手打人,最終被判了三年,而爺爺也因為這件事,在第二天的中午就離世了。
當時的他還在牢房裏,為爺爺下葬的是一個叫沈如芸的女人,等他從牢裏出來,就聽說她因差點被一群混混給侮辱了,所以搬離了這坐城市。而幕後主使,就是楚容和周子揚,隻因她為爺爺下葬了。
想到這,嚴墨梵回過神,這件事,他絕不允許重蹈覆轍。他轉頭看著爺爺,隻見爺爺正對他搖頭,示意自己別衝動。
嚴墨梵會心的眨眨眼,隨即又看著女護士,英俊的臉上滿是諷刺,“你長的這麼安全,就是光著身子,恐怕也提不起旁人的興趣,打你,更是髒了我的手。”說著嚴墨梵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背對著女護士,續道:“我們現在就出院,你這破醫院治不了我爺爺。”
嚴墨梵的反應令護士非常意外,這怎麼和雇主說的不一樣?他不是應該惱羞成怒而動手打人嗎?但見嚴墨梵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護士哼了一句,“嚴大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孫子,沒錢就不顧你死活的好孫子。”說完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嚴家河自不是怕死之人,隻是孫子的做法太讓他失望了,他歎了一口氣,目光滄涼,“罷了,我現在活著也不過是浪費空氣,回家吧!”
知道爺爺誤會自己了,嚴墨梵來到床沿,他蹲下來緊緊握著爺爺的手,目光深邃,“爺爺,你的病我保證能好。”
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嚴家河不是不清楚,他以為孫子不過是在安慰自己,表麵上,他還是假裝自己相信了。
不願多解釋的嚴墨梵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說的話。
正當嚴墨梵辦完出院手續,門口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這兩人正是楚容和周子揚,一個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一個是他最好的兄弟。
站在門前,他們正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嚴墨梵。
看見這兩人,嚴墨梵恨不得當場捏碎了他們的骨頭,再拿去喂他的靈狼。別以為他不知道,女護士是他們一手安排的,這時候過來,不過就是想要嘲諷他看他笑話罷了。
奈何這是法製社會,不像修行界,看誰不爽,直接滅了,弱肉強食,本應如此。
嚴墨梵雙手揣兜,深邃幽暗的雙眼,就像深不見底的汪洋,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麵目表情的臉,冰冷無比,散發著寒氣逼人的壓迫感,仿佛隻要他們敢靠近,就會被撕碎。
麵對如此強大的氣場,兩人都被懾住了,這時的嚴墨梵和之前在公司求他借錢為爺爺治病,宛如喪家之犬的人,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