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銳的說法,陳偉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還是照著王銳說得去做。不為別的,就為王銳剛才做到了,這可是陳偉親眼看到的。
一個小時後,陳偉站在河邊舉起手中的竹竿。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去聽,可周圍出了一些蟲鳴之外,他真的什麼都聽不到。水麵靜悄悄的,偶爾會有水響,但都不是在他這邊,也不知是什麼在水裏打滾。
隻要有水響陳偉的聽力就會收到幹擾,這讓陳偉吃吃沒能下手。
忽然間陳偉聽到腳下有和水撞擊河岸的聲音,聲音非常細小,但陳偉隻要靜下心來還是能聽到的。
陳偉想起王銳之前說魚餌用繩子拴著就放在離河岸不遠的水草裏,而水草有些頭是露出水麵的,魚吃誘餌就會撥動水草。水草移動就會形成水紋,水紋形成幾乎微不可察的浪花撞擊在河岸上。
陳偉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水麵,接著月光能夠看到水草旁的隱隱水紋。
就是那裏!
陳偉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刺了過去。
不過很可惜,陳偉把竹竿拉上來一看,什麼都沒有。
“早了!”
王銳坐在陳偉身後搖頭說:“而且剛才那根本就不是黃顙魚!”
陳偉有些沮喪,因為這一下動靜大,又要等上大約一小時。
王銳卻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泥土說:“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還弄了其它幾處地方,跟我來吧!”
陳偉這才想起,今天王銳回去的時候還卷著褲腿,顯然是來準備這些東西弄得。還有小腿上的傷,恐怕也是弄這些東西的時候碰的。
想想王銳這麼大年紀還為自己做這些,心有挺過意不去的。
跟著王銳來到另一處,陳偉靜下心來思考。剛才陳偉已經摸到一點敲門,知道不光是用耳朵聽,還要用眼睛看,鼻子聞。
耳朵聽到水聲時眼睛要立刻找到水紋的源頭,因為有魚有洞會激起水的流動,水腥味會馬上來,所以鼻子也很重要。
如果說打蒼蠅是鍛煉耳力的話,那捉魚,就是眼耳鼻和手同時練習。不光是這些,還要鍛煉思考能力,總之這需要陳偉調動全身的神經才能做到。
“不行,換個地方!”
“手慢了,換地方!”
“位置沒找準,手還是慢了,再換!”
理論上陳偉已經有了基礎,可是實際上陳偉卻很難和理論結合起來,這種事真的太難了。不過陳偉身上有一股不屈的勁頭,既然王銳能做到,陳偉相信自己一定也能。
然而顯示是骨感的,直到天亮陳偉也沒能得手。
天蒙蒙亮,王銳歎了口氣說:“今天就這樣吧!”
說著起身就走,走的時候還捶捶腰。雖說年輕的時候身體素質很好,可畢竟現在已經六十多,歲月不饒人。
就這樣陳偉左手拎著魚,右手扶著王銳回到王記食府。
來到王記食府,陳偉把一條黃顙魚扔在桌上。期待已久的王燕妮和王曉鵬過來看了一眼之後麵麵相覷,王燕妮更是深處一根手指,用強調的語氣問:“就一條?”
“就一條!”
陳偉一臉無奈道:“就這一條還是師父捉到的,跟我都沒什麼關係!”
陳偉顯得很鬱悶,王銳都六十多了能做到的事情他居然做不到,這打擊實在有點大。要不是黃顙魚白天不活動,陳偉壓根就不想回來,繼續在那裏練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