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甚至在觸及底線的時候,他可以變得冷酷無情。若是依著他自己的想法,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司徒楠。
但既然王銳堅持,陳偉也隻好對李永年擺擺手。
尊師重道,這一點陳偉還是能做到的。隻不過看著司徒楠搖搖晃晃的離開,身影越來越遠,陳偉的心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將來司徒楠和他還會再見麵。
再看王銳,似乎對司徒楠的離開沒有任何感覺,轉身走進王記食府。
李永年才不管司徒楠怎麼樣,隻要能保住自己就行。美食大會上陳偉可謂是一鳴驚人,現在又掌握這馮門信物,是馮門的話事人,隻要討好陳偉對李永年來說就夠了。
於是李永年嘿嘿賠笑著來到陳偉身邊,點頭哈腰道:“偉哥,您看,我不是我辦事不力,實在是老爺子心太軟了!”
陳偉斜眼瞥了下李永年,這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不過現在的李永年對王銳和王記食府已經沒有什麼威脅,陳偉也沒必要對他怎麼樣。
“行了!”陳偉漫不經心地說:“這件事你辦的還算可以,不過要看你以後的表現。我可是要去辦大事的,等我走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是,是,是!”
李永年連忙說道:“我明白,我都明白!偉哥您放心去辦大事,老爺子我一定像對親爹一樣伺候著。”
陳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說白了,陳偉要離開,最放心不下的還是王銳。王記食府沒了陳偉有能力重開,要是王銳出了事,那可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王銳這樣的師父了。
“不錯!”陳偉拍拍李永年的肩膀說道:“不過我師父年紀這麼大了,要混生活實在不容易,可你的店又在搶生意,我又怎麼能放心得下?”
“啊?”
李永年臉色一變,要叫狠狠抽了兩下,苦著臉說:“那……那要不我的店關門?”
陳偉其實隻是要試探一下李永年,沒想到李永年真嚇成這個樣子,於是陳偉笑道:“那倒不用,不過什麼第一樓就算了,要不你的店也改成王記食府好了,做王記食府分部!”
看著好像隻是改個名字,無傷大雅。可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的李永年心裏明白,這就等於把整個玉溪鎮的美食行業全都轉變成王銳的產業,打響的也永遠都是王記食府的名聲。
以後等旅遊區建設好了,那麼多遊客來到這裏隻能看到王記食府,那名聲自然會遠播出去。搞不好王記食府還能成大品牌,但加盟費什麼的跟他李永年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看李永年哭喪著臉,陳偉佯裝生氣,威脅道:“這麼,你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
見陳偉臉色一變,李永年冷汗都冒出來了,連連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
說完陳偉不再理會李永年,徑直走進王記食府。
李永年心灰意冷,自己苦苦經營的第一樓,可是玉溪鎮上最大的酒樓,原本是蒸蒸日上在,現在一下就變成人家的了,想哭的心都有了。可是在陳偉麵前,他真的沒有勇氣不答應,陳偉可是馮門話事人,馮門隨便一個人站出來都夠滅他李永年十回的。
看了看周圍幸災樂禍的街坊,李永年也沒有往日的脾氣,崔頭喪氣地往自己的酒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