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瞬,宋藝的腦子裏莫名響起了兩個聲音,三個聲音重合,仿若同一個人。她愣了半秒,人已經貼在他的身上。
她迅速抵住他的胸口,說;“靶子都要被你打成馬蜂窩了,還是先休息一下。不然,不好下去見人。”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葷話,還真是可愛。
顧行洲輕淺一笑,鬆開了手,總算不再折騰她。
宋藝拿了浴巾,擦幹身上的水,包住身體,便出了浴室,去衣帽間拿了套長袖的家居服穿上。然後坐在鏡子前,將脖子上一些明顯的痕跡用遮瑕膏遮一遮,等她把頭發吹幹,顧行洲才從浴室出來。
他隻腰間圍著浴巾,一隻手拉著輪椅,走進了衣帽間。
宋藝隻敢用餘光偷偷瞧他一眼,他的背部有一塊疤痕,是燒傷所留下的那種疤,十分醜陋。她並沒有具體的去了解過顧行洲這個人,隻聽說他在當年那場爆炸案中僥幸存活。
那場遊艇爆炸案,幾乎將顧家三房的人炸了個幹淨,有人說這是仇殺,也有人說這是顧家內鬥,是自己人殺了自己人,但最終警方調查出來,竟是意外。
具體到底是怎樣的,大概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宋藝都弄好,便坐在椅子上等他出來。
顧行洲也挑了一套與她差不多的家居服,兩人站在一塊,頗為登對。
隨後,她便推著他出了房門。
秦叔一直侯在外麵,見兩人出來,先是禮貌的叫了人,然後態度溫和的對宋藝說:“我來吧。”
許是她被兩個男人壓在床上的畫麵太刺激,秦叔竟生出了一絲憐憫來,由此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宋藝道了聲謝,就乖乖的跟在顧行洲的身邊。
三人下了樓。
客廳裏,潘富民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同傅文敏坐在一塊,幾個人麵麵相覷,都顯得十分嚴肅。
柳媽跟那兩個水電工人就站在旁邊,這麼長時間過去,該問的肯定都已經問過了。
顧行洲環顧了一圈,問:“警察呢?還沒來?”
林清正說:“回去了。”
“怎麼?”
潘富民開了口,解釋道:“這是我們潘家的家務事,私下可以解決,就不要鬧到警察那兒了,也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兒。為了小藝的名譽著想,我決定還是私了這件事。”
他繼續道:“這事兒,是柳媽動了歪心思,她兒子在外生意失敗,去澳門賭博又欠了不少錢。她來顧家之前,我夫人就已經借給她二十萬,但顯然這不夠,所以她就打了歪心思,想用這種方式,長期向小藝索取錢財。”
“正好,這段時間小六爺又不在別墅,她就大膽動了手。”
秦叔將顧行洲推到林清正的身邊,宋藝也跟著過去。
弱者總是讓人心生憐憫,連林清正的態度都好了一些,讓宋藝坐在他身邊。
宋藝低著頭,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身邊,整個人微微的發著顫,儼然一副受人侵害的可憐樣。
她緩慢抬頭,看向柳媽,眼睛泛紅,抖著唇,說:“柳媽,你要錢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多少我都可以給你,隻要我拿的出!”
潘富民歎口氣,勸道:“小藝,看在她把你養大的份上,放過她這一次。”
“不!”她猛地轉頭看向潘富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她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我要追究到底,對她縱容,就是對我自己的殘忍!我不能製裁她,就讓法律來製裁她!”
她有些激動,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臉漲的通紅,人抖的更加厲害。
傅文敏也跟著勸,“柳媽也是一時糊塗,她那個兒子也真是個混球”
“那就讓她兒子來抵罪。”這話是顧行洲說的,輕飄飄的一句,但分量十足。
如果您覺得《宋藝顧行洲》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8/287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