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好,是不是就因為我是你老婆?”雷蕾誘惑,“你不是也想問我的麼,你先說了,我就告訴你。”
公子果然看她一眼,遲疑。
雷蕾搖晃他,追問:“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是花小蕾你才喜歡?”
公子被逼不過,終於搖了下頭。
雷蕾滿意了:“那我跟你一樣。”
公子身體微僵,接著側過臉,嘴角揚起。
雷蕾撒嬌:“你們忙得很,又是查案,又是體察民情,又是檢查城裏防守,我一個人悶在這院子裏無聊啊。”
公子內疚:“過兩天就好了,你多跟溫姑娘她們出去走走。”
雷蕾別過臉:“不去。”
公子道:“怎麼?”
“要看住你,”雷蕾一本正經,“我出去,你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公子愣。
雷蕾輕哼:“想跟我搶的人還沒死心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誠實守禮的君子,若一個不小心對人家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肯定要負責的……”
見她越說越離譜,公子慌得打斷她:“休要胡言。”
美男就是好,臉皮薄的美男更好,雷蕾板起臉:“男人都會變心,風姑娘會武功,又比我懂事,經常跟著你,說不定哪天你就喜歡她,不喜歡我了。”
公子無力:“小蕾,你……”
正鬧著,忽然秦流風從外麵進來:“蕭兄弟。”
公子慌得放開雷蕾。
秦流風見此情形,笑得風流倜儻,轉身就走:“蕭兄弟休息一日也不妨,我與何兄自去便好。”
公子紅著臉,一言不發就快步跟出去了。
雷蕾雙手抱胸站在台階上,看得出來風彩彩根本就沒死心,“小白”是個死腦筋,要是被人算計,比如酒後亂性,再順便下點藥如某某合歡散之類,豈不是定要負責?誰知研發部那家夥設計了多少狗血情節,老娘還真要看緊點。
“小白”這麼好,當然不能害他,玄冰石不能偷。
雷蕾打定主意,忽覺頭皮一麻,糟糕,剛才的輕薄場麵不會被變態哥哥知道吧?警惕地望望四周,她自我寬慰——這回可不是我主動輕薄,是“小白”先抱我的。
“小白”會反輕薄了?
越想越有趣,雷蕾不知不覺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順手推門,誰知一隻腳剛剛踏進去,裏麵就響起一聲低低的怪叫:“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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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陣黑色旋風從椅子上卷起,以極快的速度湧出窗外,雷蕾顧不得別的,衝口而出:“我要跟你打賭,回來!”
房間哪裏還有人影!
他奶奶的跑得真快!雷蕾失望。
“你要跟我賭?”隨著話音響起,一個黑衣人蹲在了窗台上,得意洋洋地看著她,細長漂亮的眼睛幾乎眯成一道縫。
雷蕾沒反應過來:“啊?”
如花不耐煩:“不說我就走了。”
雷蕾回神:“當然……”
她還沒說完,如花忽然麵露警惕之色,上身微微直起,一副隨時想溜的模樣。
雷蕾莫名:“怎麼?”
如花示意她別作聲。
“雷蕾姑娘?”有人敲門。
這狐狸耳朵真尖,雷蕾遞眼色示意他放心,口裏答應:“誰?”
原來隔壁的一名護衛聽見她房中有響動,特意趕過來,如今見人還在,也就鬆了口氣:“姑娘沒事就好,方才聽到這邊好象有聲音……”
雷蕾忙道:“沒事。”
“有事叫一聲就好。”
“謝謝大哥。”
護衛客氣兩句便轉身回房,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走出幾步,屋子裏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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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老柳蔭下。
雷蕾第一句話就是:“你把我帶出來,等等得負責把我送回去。”
如花轉轉眼珠,作出凶惡的模樣:“送回去做什麼,長這麼水靈,不如弄去窯子裏賣了的好!”
雷蕾笑嘻嘻攬住他的肩:“你怎麼舍得賣我?”
仿佛被開水燙到,如花倏地推開她:“做什麼!做什麼!男女受授不親,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雷蕾靠過去:“怕什麼,男女受授不親,你剛才都抱過我了,大不了你娶我……”
話沒說完,如花就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跳開,嚷嚷:“這女人不守婦道,我若是蕭白,就該把你休了,否則遲早弄頂綠帽子戴!”
領教過此人的毒舌,雷蕾無所謂:“你害我被他休,更該娶我了。”
如花瞪了半日眼,沒好氣:“帶著你這樣的累贅,哪及得上一個人自在,我已經被上官秋月追殺了,可不想再被鳳鳴刀砍。”他不敢再坐雷蕾旁邊,跳到老柳樹上蹲著:“方才卜家不好說話,所以帶你出來談,你想跟我賭?”
雷蕾道:“當然,反正你不是閑著無聊麼。”
如花作出不屑之色:“跟你賭,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