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白色被子被撤去,換成了柔軟暖和的紅絨錦被,連帳子也用了十分溫暖的顏色,一切都安頓好之後,雷蕾坐上去試試:“這才是人睡的地方,你以後就睡這兒。”
上官秋月也走過去坐下,眨眼:“我們都睡這兒。”
雷蕾噎住。
“我們睡吧。”上官秋月拉她到懷裏,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裳。
雷蕾立即條件反射跳開,結巴:“你你你……我們……就這樣睡?”雖然某些事遲早要做,可好歹你也要先製造點情調不是?
上官秋月微笑:“怕哥哥?那你自己脫。”
你就雷我吧,雷蕾瞪眼。
上官秋月真的不再看她,低頭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全身血液如同高壓水柱般往頭部衝上去,眼見美男鬆開衣帶,褪去外袍,接著是中衣……視覺衝擊伴隨著心理震撼,雷蕾看得熱血沸騰,腳底仿佛生了根,竟挪不動半分,她趕緊將視線移向房頂,待冷靜之後才慢慢地重新落下。
上官秋月已到了床上,隻穿著裏衣,被子隨意蓋著:“快過來睡了。”
美人斜倚床頭,上翹的嫵媚的眼角,溫柔的眼波,雷蕾看得發呆——還好沒有再繼續,否則鼻血說不定就要出來了。
燈光下白發如雪,不刺眼,卻刺心。
鼻子有點酸,雷蕾過去拉拉他的白發:“真難看。”
上官秋月看了她半晌:“不喜歡?”
“喜歡,”雷蕾搖頭,“這是兩回事,難看,可是喜歡。”
上官秋月放了心,尋思片刻,也拉拉她的頭發:“我們可以生個好看的兒子。”
終於明白父母對子女的殷切期望從何而來,雷蕾略覺安慰,可接下來她很快就留意到了一個大問題——那雙眼睛明亮純淨,裏頭根本看不到半點邪念,什麼采陰補陽,這人說的向來比做的嚴重,經常嚇人,事到臨頭他究竟懂不懂,有沒有毛病?
應該不會,中三日醉那次此人表現不是很正常麼,雷蕾自我安慰,打算製造點氣氛,於是紅著臉試探:“那個……你……你想生兒子?”
上官秋月眨眼:“你生,我不生。”
雷蕾無語。
上官秋月拉開她的衣帶:“快睡快睡。”
漫漫長夜,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原本雷蕾構思了各種方式的開始,激情的,溫馨的,所有能想到的情形都想到了,所以她一直都在緊張,誰知此刻看他的表現,呼吸正常,目光清明,連脫衣服的手都無顫動,什麼化身野獸,根本沒那趨勢,他不會打算真的和自己做一對純潔的兄妹,躺一張床上名副其實地睡覺吧!
要咱來教導?這經驗咱也沒有。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望,雷蕾悶悶地熄了燈,硬著頭皮爬上床,無論如何,摟著隻美男抱枕睡覺的感覺總不會太差。
剛鑽進被子,一雙手就伸來將她抱住。
雷蕾警惕,全身僵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