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到了?”答話的衛兵一個踉蹌,險些栽在地上,抻著脖子四處觀察,並沒有看到任何關於女子的蹤跡,這才放下心,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子在騙他,故作輕鬆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給了龍玉煙一個白眼,“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會放屁,王妃娘娘呆的地方離這兒遠著呢,那般尊貴的人兒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被翻了白眼的龍玉煙也不氣惱,聳聳肩轉身離開了原地。
衛兵站在原地越想越不對勁,盯著龍玉煙的背影看了許久,此人為什麼對王爺,王妃的事這麼感興趣,好像還很了解的樣子,莫不是。
“壞了!”衛兵一個激靈,猛一拍大腿,給旁邊執勤的兵嚇得一蹦躂,瞬間飛來一計冷眼。
“晌晴薄日的你發什麼神經,小鬼兒上身了。”
衛兵翻了他一記白眼,指著龍玉煙離開的方向,“什麼鬼上身,剛才那個好像是王妃啊,我當著王妃的麵說她的壞話,這不是等於上戰場前被抹了脖子嘛。”
執勤的兵一聽也住了口,順著衛兵手指的方向這麼一看,上下打量了下,搖著頭說,“我看不像,就算這王妃女扮男裝,但是咱家王爺那是何等俊俏的人,怎麼會娶一個那般模樣的女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而且你瞧瞧這走路的姿勢,哪裏像一個姑娘家,比爺們兒還爺們兒。”
經他這麼一分析,那衛兵居然還真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硬是跟著點了點頭,“你這話也有可能。”
“對吧,遇事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要多觀察分析,你的道行還差的遠呢。”執勤的兵拍了拍衛兵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著。
走在前麵的龍玉煙挑挑眉,他們這是以為她走遠了聽不到是嗎,雖然這番神推論在無形之中幫了她,為她免去了一些麻煩,也證明了她的易容術做的不錯,把自己的原貌全遮住了。
但是什麼叫比爺們兒還爺們兒,雖然經過長期的軍事化管理,她確實沒有了尋常女兒家嬌柔嫵媚的姿態。
不過這個衛兵的腦子裏是不是裝的全是漿糊,那一番神推論,他居然還真的敢聽,還一臉頗有道理的樣子。真是應了那句倒數第二給倒數第一講題,倒數第一也真敢信。
龍玉煙笑了笑,十分無奈的搖搖頭,大粵的兵還是頗有趣的,不似現代時各大家族的私人特工,就像是披著人皮的機器。
腳下的步子逐漸加快,來到營帳中,蕭天墨與葉文清正在營帳中等她。
挑開帳簾的瞬間,葉文清有片刻的呆愣,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玉煙來了,快坐。”
蕭天墨眉頭微皺,拍了拍身旁的虎皮,冷聲說道:“過來。”
龍玉煙癟嘴,這個蕭三歲黑著臉又在計較什麼,難道是因為文清比他先開口,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兵,坐在主帥的虎皮椅上成何體統,“不用了,我坐下首就可以。”
說著提起鎧甲就要坐下,蕭天墨雙眼微眯,“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
龍玉煙一陣無語,挑眉無奈的聳肩,“好吧,你贏了。”說著坐到了蕭天墨身旁,熟悉的冷香瞬間將她包圍。
葉文清:“……”
兩位要不要考慮下這條狗的感受,剛剛吃過飯了,這再吃狗糧就消化不良了。
小插曲很快過去,由於援兵趕到,攜帶了大量的**和炮彈,用量十分充足。當龍玉煙看到那些時,瞬間感歎古人的智慧,她不過是提供了配方和一些簡單的方法,他們居然就可以做的這麼相似,而且還是在這種沒有精確測量儀器的古代。
蕭天墨親兵的理解和創造力令她十分欣賞,所以她決定對**作戰親手指揮,本來她是打算做甩手掌櫃的。
就這樣,三人對於**部隊的作戰計劃展開的激烈的討論,龍玉煙清晰的頭腦著實讓兩人震驚。
葉文清不禁感歎,“若玉煙是男兒身,隻怕在這疆場上,我與王爺都要靠邊站了。”
龍玉煙笑著搖頭,“術業有專攻,我在行的不過是**罷了,怎麼可能與文清和王爺相提並論。而且,誰說隻有男子才能馳騁疆場,女兒保家衛國的事例也不在少數啊。”
葉文清仰頭一笑,隨即連連點頭,“玉煙說的對,是我目光狹隘了,玉煙巾幗不讓須眉,應了那句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龍玉煙笑著點點頭。兩人這一來一往的,完全將蕭天墨排出,蕭三歲瞬間一臉不爽,黑著臉咳嗽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