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跟在管家身後的廖雨晴,滿意的坐在了長椅上,就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收起了臉上悲傷而又驚慌的表情,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
管家顫抖著身體,猛的回過頭,怒目瞪著廖雨晴,說道:“真沒想到,廖小姐竟然是這樣的蛇蠍心腸,未免與這單純無害的外表,差別有些太大了點吧。”
廖雨晴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悠閑的走到了管家的麵前,就像是已經抓到獵物的豹子,不緊不慢。
“管家,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管好你自己的嘴,都到這個地步了,你也應該學著,識時務。”
確實,這話雖然刺耳,但是卻不無道理,未來按照現在的事態發展,廖雨晴將成為陸懷琛的妻子,成為整個別墅裏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而那管家,隻能自求多福。
“廖小姐難道不怕少爺知道這件事情,責怪下來嗎?”
廖雨晴輕蔑的笑了笑,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無所畏懼。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不讓阿琛知道,自然就是相安無事。難道管家沒有聽到崔瑾瑜剛才的囑托嗎?連她都不想讓阿琛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難道你還要違背嗎?嘖嘖嘖,不過啊,你說這個孩子得是多麼的罪孽,卑微到了極點啊。”
管家憤恨的攥了攥拳頭,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歎了一口氣,坐在長椅上,落寞的身影,像是在責怪自己,怎麼就沒有照顧好崔瑾瑜。
整個搶救過程大概持續了兩個多小時,自始至終,廖雨晴都沒有絲毫的同情心,而是心滿意足的坐在凳子上玩著手機,時不時的,竟然還能笑出聲。而管家則一直是憂心忡忡,來回踱步,一雙擔憂的眼睛,不停的往手術室內望著。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擔架車咣啷咣啷的聲音再次響起。崔瑾瑜躺在擔架車上,臉色刹白,嘴巴和鼻子上還扣著氧氣罩,隨著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噴上白色的霜氣。旁邊跟隨的護士,有的正在扶著崔瑾瑜身上橫七八豎的管子,還有的負責舉著崔瑾瑜用來點滴的藥瓶。
管家很快的湊了過去,一直跟著擔架車推進了病房內,才放下心來,關上門,走了出來。
“病人家屬,病人家屬在不在?”
還沒等廖雨晴反應過來,這回管家終於先搶先一步。
“我,我是病人家屬。”
戴著口罩的醫生上下打量著管家,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真是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不上心的家屬,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病人的?病人懷著身孕,之前不知道她懷孕,是意外,出了車禍也就罷了,可是如今都住到醫院裏來了,你們竟然還能讓他受到這麼大的撞擊?”
管家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像是自責一般垂下了腦袋,一邊還應和著。
“是是是,確實是我們照顧不周。”
醫生看著挺大個人了,在這裏卑躬屈膝的樣子,也許是有些於心不忍,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今後可千萬要注意,之前就囑咐過,病人的身子弱得很,這孩子很難保住,要是剛剛撞擊的力度在大那麼一點點,她這孩子,就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