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兒的人好像對冒險者很不友善呀。”
“如果你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拋棄,也不會心平氣和的釋放所謂友善吧。之前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了,不過就在不久之前,獸潮才剛有些苗頭的時候,當所有人都在為了抵禦獸潮拚命努力的時候,你們這些冒險者卻都走了,一個都沒有留下。鎮邊軍的那些大兵偷雞摸狗的事也沒少幹,偶爾有幾個不肖之輩,欺男霸女的事同樣做得出來。可如果沒有他們,營盤鎮早不知被毀過多少次了。那些願意釋放友善的早來了下馬營,留在鎮上的,自然就是那些不願意釋放友善的。”
老六還是跟著冒險者來了下馬營。
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大哥的傷突然開始惡化了,一問才知道那些看似沒什麼大不了的皮外傷是被白老虎造成的,這種傷很古怪,受傷的人需要終生披著白虎皮禦寒,否則就有會生命危險,而那張已經被賣出的白虎皮卻已經買不回來了。
老六跟誰都沒有說,他想冒一次險——雖然他也清楚希望渺茫。
不少人正打量著自己這邊,目光中充滿譏諷與不屑,肆無忌憚的相互交談著:
“又來了一群不怕死的菜鳥,說是至少要八人小隊,他們還真敢八個人就來,真是不知所謂。”
“那是他們領頭的吧,長得還真是標致,要是晚上肯侍寢,我倒是不介意加入他們。”
“得了吧,一個小丫頭片子,身量都還沒長開呢。再說就你那兩下子,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哎!那不是壯熊和賈四嘛。前兩天才灰溜溜的跑了,沒想到這是越活越沒出息了,已經開始要跟著小姑娘屁股後麵討生活了。”
“這裏就是這樣子,要嘛怎麼叫法外之地呢。”被稱作壯熊的大漢解釋道,“冒險者本就是一些不願受拘束的人,何況這裏是法外之地,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感到驚訝。聽說有些來曆練的世家子弟習慣了這種生活,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生活中去了,所以如果有機會,冒險者的生活嚐試一下也就是了,不要久留。當然,冒險者也是有冒險者的規矩,說白了就是強者為尊,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在這裏幾乎可以說是能為所欲為的。”
老六感到有些害怕,他似乎來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隻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
小隊一行八人,老六,壯熊,賈四,首領叫林鑫語,應該是哪家豪門的大小姐,因為拿盾牌的鴛鴦、鸚哥,拿手弩的珍珠、琥珀都是她的丫鬟。
“小妞,做我的侍妾,在這下馬營有哥哥我罩著你。”一個流裏流氣的家夥自以為瀟灑的端著酒杯對林鑫語說道。
“放肆。”鸚哥抬起手臂照那家夥臉上就是一盾牌,直接把臉打爛了,周圍不由一靜,隻有被打的那家夥捧著臉殺豬般的哀嚎。
“算了,他已經得到教訓了。”林鑫語揮了揮手,阻止還準備繼續打下去的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