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聚到窗前一看,才發現珍珠為什麼那副樣子。
外麵是四個人。一個身披重甲,背後背著一把長劍,一個同樣身披重甲,背後則是背著巨盾,腰間挎著短劍,兩個身穿皮甲的,一個背著長弓,另一個腰間挎著手弩,從頭盔的款式看,四人都是同一個小隊,甚至可能來自同一家族或勢力。這沒什麼,在天馬嶺上看到冒險者在正常不過了,上馬營確實有些遠了,能摸到這裏也並沒有什麼稀奇,隻是四人的姿勢有些詭異,四肢著地,像狗一樣在地上爬,沒錯,老六看到他們第一眼,想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看家護院的狗,正忠誠的為主人巡邏。看不見四人的表情,隻看動作,已經很難把他們在當做人來看了。
幾人看著眼前的情景,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看,又來了。”壯熊盡可能壓低著嗓音提醒道,屋子裏很靜,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眾人順著壯熊的目光看過去,不再是剛過去的四人,換了幾個人。穿戴十分整齊,卻依然是像狗一樣在地上爬,這一次看得到他們的臉,臉色蒼白的難看,眼神渙散迷離,半張著嘴,舌頭很不自然的伸在外麵,鼻子一皺一皺的,好像在聞著什麼。這麼著看過去,那些人更像是狗了。
一連過去了幾波人,具都是如此。眾人也漸漸從震驚和不適中緩了過來。
壯熊突然大張著嘴,似乎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馬上就要大叫出聲,聲音還在嗓子裏盤旋,鸚哥手疾眼快,一把將他的嘴捂住。
“怎麼回事兒?”等到外麵的人過完,林鑫語問道,揮手示意珍珠繼續盯著屋外。
“剛外麵過的人,有一個我認識。”壯熊也不再那麼激動,“冒險者出來執行任務,即便是再強的人,回不去也都很正常。有的是突然找到什麼寶藏,甚至幹脆就是殺人越貨,發了財後就此隱居起來,更多的則是死在了外麵,被人下黑手是很常見的,最多的還是進了這天馬嶺,然後就死在了這裏,可我剛剛看到了一個按說早就死掉了的人。我和賈四的團隊原本在下馬營也要算實力強勁,說不上數一數二,隻是排名前十還是有把握的。因為我們人多勢眾,最多時有五十幾人,而且我們中也有好幾個實力不錯的高手,不怕你們笑話,在團隊裏我和賈四這樣的不算墊底,起碼也是比較弱的。當然,那幾個高手在大小姐麵前就不夠看了。可若不是上次獸潮前團隊中的核心成員,包括那幾個高手出任務時都死掉了,我和老賈也混不到那麼慘。沒想到有一個竟然活到了現在,隻是搞不懂怎麼變成了那副樣子。”
“你親眼看著他們都死掉了嗎?”林鑫語突然問了一句。
“倒是沒有,不說那些高手單獨去做的任務根本不會帶我們,若他們都死掉了,我們怎麼跑得回來。不過,那一次他們進山很久都沒又回來,往常他們也曾單獨行動過,都沒出去過這麼久,何況我們是一直等到獸潮已經逼近,最後一批撤離的下馬營,就算我們剛走他們就回來了,可在那樣規模的獸潮之下,區區十幾個人也做不得什麼,那麼多的野獸,一瞬間就能讓他們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