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打過招呼,秦玉加開腳步走向丹藥店。本地人的孩子生活尚且如此不易,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打聽著來到雙石橋鎮最大的丹藥店。
秦玉去的這家丹藥店有個奇怪的名字,叫千符妙丹店,聽起來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兼營符篆丹藥的店鋪,其實卻並非如此。雙石橋鎮一共有三家丹藥店,雖說千符妙丹店是最大的一家,不過也隻是比其他兩家在門臉上略大一點,卻經營著全雙石橋鎮八成以上的丹藥生意,就是在整個小鬼域島都是有些名氣的。
“夥計,有沒有一線天?”斟酌一番,秦玉報了一個前世做冒險者時最普通的草藥,比起千裏冰封綠裹紅還要普通。
“啥?那什麼玩意兒?走走走,不買藥別在這兒搗爛。”夥計顯得有些不耐煩。
“嗯,也有可能還有別的什麼名字,您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差不多的草藥。”秦玉並不死心,曾經供不應求的千裏冰封綠裹紅可以變成喂豬的紅燈籠草,一線天也換了名字。
“沒有沒有。”秦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會往外麵轟客人的夥計,“要買藥就進來,不買就滾蛋,別在那兒裝模作樣。”
“怎麼就裝模作樣了。”秦玉不服氣道,“有就有,沒有就說,也別耽誤小爺的時間,你家沒有我還可以去別家問問。”
“喲,小兔崽子,你說你是……”
“夠了,黑子!”那夥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從裏間出來的一個看起了很和藹的中年人打斷,“來者都是客,要注意你的禮貌。再不閉上你那張臭嘴,你當東家說要扣工錢是鬧著玩的嗎?這位小哥麵生得很,敢問想買什麼藥。”
“請問有沒有一線天。”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客客氣氣,秦玉自然也是客客氣氣。
那中年人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然而當秦玉以為有戲時,那中年人還是搖了搖頭。
秦玉並不死心,那中年人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他對於一線天也並不是完全沒聽說過,隻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不知道一線天是什麼,還是單純隻是這家店裏沒貨。
然而秦玉還是失望了。一連又問了十幾種草藥,最後還冒險問了一種喚作生生練血丹的普通丹藥,卻一樣都沒有,到最後,中年人幹脆表示秦玉說的這些自己根本聽都沒聽說過,態度卻依舊十分客氣,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秦玉覺得,也許自己再問下去,那中年人還是會這麼客客氣氣,可他的問題卻不會有任何答案,也隻有先離開了。
“掌櫃的,你又何必對那臭小子這般客氣。這些天這種人咱們也見得多了,自以為報上一兩樣奇怪的藥名,就能把咱們糊弄過去,不是想來店裏找個活幹,就是推銷一些奇怪的草藥,也許根本不是什麼草藥,不過就是路邊的野草罷了。”看秦玉走得遠了,被叫做黑子的夥計不忿的說道。
“你這幾天氣不順,我知道的。”那個中年男人捋著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總有種感覺,這小子跟我們之前間的那些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