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蘭何嚐受到過這麼大的委屈,平時在刑警隊那都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現在胡東對圍觀群眾一陣忽悠,廣大群眾居然把矛頭直指樊雨蘭,一時之間,樊雨蘭憋屈的半死,咬牙切齒,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胡東還不停地對著群眾假惺惺地道:“各位善良的父老鄉村們,大家也不要指責她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當個警察也不容易,我也抱著理解的態度,所以被抓了也就被抓了!不算什麼?我胡東本來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如果各位有什麼身體不適的地方,到第一人民醫院找我看病,我一律打八折!”
胡東這一陣忽悠的,比當年一位領袖人物還能忽悠,如果胡東生在那個時代,隻怕早已是個亂世梟雄,風/流人物了!唉,生不逢時啊!
“啊!你這麼年輕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了?厲害厲害!果然是好人哪!”
“什麼?一律打八折?這太好了,我嗓子最近不舒服,那醫生你現在幫我看看吧!”其中一個青年叫著。
“沒問題,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斷斷脈,看看什麼情況。”胡東道。
那個青年當真走了過來,胡東舉起了拷上了手銬的手,就給他斷起了脈,胡東悠悠說道:“你最近一定是熬夜了,而且每天熬夜喝了不少的啤酒!”
“神了!對啊!我最近每天夜裏都爬起來和幾個哥們看世界杯,看到自己喜歡的隊獲勝了,就和哥們開懷暢飲……咳咳……”這青年充滿了崇拜。
“都小事,我給你開個方子吧,你抓幾副藥就行了。”
於是胡東就要開方子,但是沒有紙筆,青年撓了撓頭,就轉過頭來,向著樊雨蘭道:“警察同誌,你是警察,麻煩借個紙筆用。”
樊雨蘭這叫一個無語,而且滿頭黑線,天哪,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警察為人民服務,我就問你……咳咳……借個紙筆,你也不給?”青年有點不滿意了。
樊雨蘭咬了咬牙,這是他這輩子抓人最委屈的時刻了,之前抓人在楊博彥大隊長的帶領下,那叫一個迅速穩妥,遇到這個土包子,這叫一個事多,而且廣大的群眾,居然都站在了這小子身邊,並且……還找他看病!這叫什麼事啊!
“給!”樊雨蘭冷冷的一個字,把紙筆遞給了那青年,青年瞥了一眼樊雨蘭,暗自嘀咕:“人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脾氣差了點……”
“!!!”現在隻能這三個符號來表達樊雨蘭此刻的心情。
“胡醫生,紙筆來了。”
胡東的手上本來就戴著手銬,也沒法寫啊,那青年就又看著樊雨蘭道:“這個……警察同誌,能不能給他打開下手銬?”
“不行!”樊雨蘭斷然拒絕,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不行就不行,那麼凶幹什麼?”旁邊那大媽揶揄道。
“沒事,我口述,你寫吧。”胡東道。
“嗯!”
於是報出了一大串的中藥的名字,而且晦澀難懂,那青年有的字還不會寫,胡東都讓他帶拚音!寫好了方子,年輕人道;“醫生,多少錢?”
“不要錢,反正我馬上就要去警局了。”
“這怎麼能行?”
“沒事。”
其他人一聽不要錢,那還不抓緊想點自己身上的病,去谘詢一下這位醫生:“我也要看病,我最近肚子老是疼,醫院也說不出來個道道!”
“我腦袋疼,疼起來就像是針紮的似的……”
“我屁股疼……”
……
“夠了!我得把他帶走了!”樊雨蘭實在忍不住了,也憋屈到了極致,抓著胡東的手銬就向著警車趕去,根本不顧那些群眾的感受了!
“不好意思啊!再見啊!”胡東還向著那些善良的人兒打招呼。
後麵傳來那些群眾的聲音:“放心吧,醫生,我們會幫你投訴這個女警察的!”擦!這群群眾為了胡東還要投訴樊雨蘭!
樊雨蘭咬著牙,冷若冰霜的臉上氣鼓鼓的:“投訴吧,都投訴吧!”不過她一想到人家要投訴她,心底那叫一個酸溜溜,自己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警察,而且抓了那麼多的壞人,卻還要被人民群眾投訴,這叫什麼事啊?
“你滿意了?”到了車子上,樊雨蘭惡狠狠地瞪著胡東。
“啊?我滿意什麼?我還沒撒尿呢!”
“你!回刑警隊!到警局有你受的!”樊雨蘭發誓,到了警局一定要把這小子打死!
車子向著刑警隊進發。
………………
向少華的雙腿終於被勉強接好了,但以後一定十分不利索了,心裏那叫一個恨啊,對於胡東的恨,簡直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躺在病/床/上,氣得不停地砸/床/。而周呲花卻站在他的一旁,顯得無比恭敬,他當時就躲在一個垃圾筒的後麵,親眼目睹胡東的牛B一麵!嚇得也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