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瑞文一聽這話,登時喜悅地要跳到月球上去,急忙說道:“那個老淩同誌啊,那鄙人就不勝叨擾了。小周啊,快把車子裏的十瓶七五年的茅台都拿出來,就當是我見到老淩同誌一點小禮物了。”
“是,書記。”小周急忙去拿茅台酒去了。
孔瑞人人老成精,也看出來,這個淩廣超乃是胡東的未來嶽父,地位那是相當重要,自己雖然討好不了胡東,如果能討好胡東這個未來嶽父也是極其有用處的。當下便把縣藥廠老板送的十瓶七五年茅台都拿了出來。
“謔!”淩廣超一聽孔瑞文要送給自己十瓶七五年的茅台,下巴差點跌掉了,他長期喝酒,自然知道七五年的茅台,那可是國酒中的精品,一瓶最起碼三千多塊,這十瓶就是三萬啊!
“孔書記,這個我不敢要,我能請你老吃一段飯,是我老淩的榮幸啊!怎麼敢要你的酒?”淩廣超急忙推辭。
“沒事沒事,這點小酒不算什麼的,就當是我見到淩大哥的一點心意,淩大哥你要是不要的話,就是看不起我老孔!”好家夥,孔瑞文順杆爬,居然叫人家淩廣超為大哥了,這一下子成了淩廣超的小弟了。
“啊?不是不是,你是縣委書記,我是一個農民,我怎麼敢看不起你?”淩廣超苦澀說道:“這個酒我是真不能要,我還打算為了感謝你,送你幾瓶酒呢。”
“哎呀!淩大哥,你要是再推辭的話,我就生氣了!”孔瑞文黑著臉說道。
“這……”
“叔,這酒你拿著吧,這點酒對於孔書記來說不算什麼的。”胡東開口說道。
淩廣超一聽這話,也隻能無奈說道:“你看看,小胡啊,等會你多敬孔書記幾杯,這孔書記真是好人啊。幫了咱家的忙,還送俺們酒,真是……哎,不說了,孩兒她媽,你還杵著幹什麼?快去做菜去吧!”
“哎,好好!”淩母也歡天喜地的跑過去做菜去了。這家裏來了縣委書記這等貴人,能不高興麼?
胡東無奈搖了搖頭……
淩廣超拉著孔瑞文率先進了堂屋,胡東和淩雪落在了後麵,那個小周就悲催地站在那裏看著朱有才,生怕他跑了。
淩雪微微蹙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一件事一樣,急忙轉過頭來,對著小周說道:“小周大哥,你也進屋吧,等會也上桌喝點酒。”
“啊?還有我的事?”小周有點受寵若驚,也不敢答應,瞥眼看了胡東一眼,像是在請示一樣:“不不,謝謝淩小姐了,我隻是個秘書,不能喝酒的,我在這看著這混蛋村長就行了!”
“阿東哥,叫他也進來喝點酒吧。”淩雪望著胡東說道。
“呃,那個小周啊,你也進來吧。這個朱有才打暈了就是了。”胡東說道。
小周一聽這話,欣喜若狂,人生第一次啊,非但跟縣委書記這等大人物同桌喝酒了,而且還這位神秘大人物一桌喝酒了,那叫一個自豪!
“是!”小周應了一聲,一掌拍在朱有才的腦袋上,朱有才就昏了過去。小周原來就在部隊裏呆過,所以也有些身手,一方麵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另外也是縣委書記的保鏢,胡東也早就看了出來。
就在進堂屋那個空隙,淩雪悄聲問胡東:“阿東哥,這個孔書記怕不是你的朋友吧。”
“嗯?怎麼講?”胡東眉頭挑了一下。
“我感覺那個孔書記倒像是你的小弟,總是在有意無意地討好你。”淩雪早就看出了其中的怪異。
“嗬嗬。我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小弟。”胡東搖了搖頭道。
“唉……”淩雪忽然微微歎息了一聲:“阿東哥,我忽然有點看不透你了,你比我想的要遠遠厲害的多,阿東哥,你告訴我吧,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真懷疑你是哪位中央首長的公子,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有錢,連縣委書記都要對你禮敬三分……”
淩雪說這話,聲音裏充滿了別樣意味,她忽然覺得胡東很神秘,而且遠遠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真怕她自己忽然之間配不上胡東了,這種感覺在剛才孔瑞文如同孫子一樣對待胡東之時,達到了一個頂點。自己隻是一個農村灰姑娘,能配得上眼前這位逐漸蛻變成王子的阿東哥麼?她有一天會失去眼前這位阿東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