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此次的運氣極好,她點兵點將尋了其中的一家青樓,結果此家青樓恰好在選花魁,熱鬧非凡。今日會有數十位姑娘上台展示才藝,也會在曲罷後有人出價,誰的出價最高誰就是今夜的花魁。白靈的情緒也瞬間被點燃,她拉著顏敘找了一處坐下,看著台上姑娘們的才藝比試。
大概有四五個姑娘跳了舞彈了琴後,突然不知因為何事空出來了半柱香的時間不再有姑娘上台,等候的人開始嘈雜起來,白靈也覺得乏味便起身去了茅廁。
本來顏敘順勢就要跟著,但白靈想著日後與他在一起的日子還長,總不能天天被他像個尾巴一樣跟著吧,便拒絕了他。難得剩她一人,上完茅廁後她也不老實,沒有直接回座位,而是在青樓內轉著,看見樓內各處都站著各色各樣花枝招展的姑娘,不禁感歎春意美好。
但盡管今夜熱鬧,拐到一處房間時居然從裏麵聽見了打罵聲,白靈不自覺地駐了足躲在不遠處聽著屋內的動靜。
“你往自己臉上貼什麼金呢,來了我這裏就別想著離開!”
“換個人給她打扮打扮,我先找個人頂替她,下一個就是她上場,在這之前把她收拾好!”
“等會你不想上場也會有人架著你上場,要是台上不好好表現,有你的苦吃!”
是青樓裏最老套的戲碼,大概這個姑娘就是導致台上空了半柱□□夫的原因,白靈正要湊近去看看那姑娘長什麼樣,忽然門就被粗暴地推開,老鴇氣衝衝地罵著就走了出來。白靈立刻轉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等她走遠後才再次把目光看向屋內。屋內此刻隻坐了那姑娘一人,隻見她沒哭沒鬧,隻是默默地垂著頭,周遭的空氣都因著她沉重下來。
也不知這姑娘是被人綁來的還是被賣來的,白靈心裏覺得她可憐,想著要不要幫她贖身,但瞧著她側臉俏美,帶著這麼一個小美人在顏敘身邊多不安全啊。但是這個念頭剛從腦袋裏鑽出來白靈就狠狠地把自己唾棄了一遍,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世俗愛吃醋了!
不過這也不怪她,她的美人容貌傾城,先不說那些女子,光是男子見了他白靈都怕會對她的美人動心,正是因為這些她才開始吃一些亂七八糟的醋。想到這裏白靈覺得心中有些氣悶,想她之前多麼自在地一個人,到美人這裏就變得斤斤計較起來,不行,怎麼想自己都太吃虧,今天得讓美人也吃吃虧。
場上又一名妙齡女子彈了曲悅人的歌,一曲已罷,台下掌聲雷雷,等這位姑娘離去後台上再次空了片刻。第二次的空缺讓人群更加躁動起來,老鴇趕忙催人去喊,一麵又安撫著大家。忽然台上垂下一段火紅的綢緞,正在老鴇疑惑時一身紅衣的女子忽然就如白鷺點水般從半空中飄了下來,台下躁動霎時間都停了下來,接下來是此起彼伏的鼓掌叫好。
雖然方才在樓上看著台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但是落在台上後才有種被人潮傾湧的錯覺,白靈心中有那麼一絲慌張,她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很快目光就放在了那正在飲茶的人身上。他正看著自己,眼中沒有任何的驚訝詫異,好像早就料到她去了那麼久總要惹些亂子出來。顏敘的淡定讓白靈升起一股要好好表現的執意來,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單手捏緊自己的裙擺後朝後一甩,整個人如風般開始旋轉舞動起來。
白靈學過舞,再加上身形上乘,舞動起來更是奪人眼球,但是在遇見雲絡後她就覺得自己跳得舞簡直像是鴨子跳舞。不過雖然她這麼想,台下的人卻不那麼想。這家青樓規模不大,雖然姑娘們都各有所長膚白貌美,但是她們骨子裏都帶著一股青樓女子的順服與風塵。此時台上的女子卻與她們不同,她雙眸雪亮,眼裏帶著無盡的笑意,動作之間更是如白兔般靈巧脫動,讓人挪不開眼。
在白靈做了七八個動作後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之後台下如潮湧般響起了鼓掌與呐喊聲。等白靈一曲舞罷時台下的人都讚歎地看著她,她抹去額間的薄汗,看見老鴇的眼神從疑惑與詫異變成看見一個寶貝的認可,可見自己今天的表現不錯。
“這個姑娘我要了,我出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