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正統的教派裏都會有些旁門左道。
更何況是道家這種跟玄學沾邊的流派，裏麵不能攤在明麵上說的陰狠術法並不在少數，光是被嚴令禁止的術法都能列出厚厚一本。
其中豢養妖物以供己身的並不是沒有。
早前遇到的逍遙散人就是其中典型。
但夏甜甜卻怎麼都沒辦法把這些事跟鄭陽聯係起來，她小時候因為體質原因，被夏天銘送去天穹門潛修過幾年，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鄭陽。
小時候的鄭陽靦腆內向，雖然礙於先天不足，不太願意跟人接觸。
心性上卻是沒有半點問題的，不然以天穹掌門那麼挑剔的性格，怎麼也不會把他收入門牆。
但她也相信夜宸的判斷。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妄下斷論，隻要他開口說了，就一定是證據確鑿。
夏甜甜疲軟的靠在桌子上，神情茫然：“那現在要怎麼辦啊？”
雖然還不能確定鄭陽是否就是幕後真凶，但這事跟他絕對脫不開關係是肯定的了。
想起剛才還答應夏天銘照顧鄭陽，夏甜甜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這都什麼事啊！
這頭夏甜甜還沒來得及去調查鄭陽的事，那邊就又出了事。
下午的時候，夏甜甜接到苗凡的電話。
汪謹失蹤了。
夏甜甜和夜宸趕去警局的時候，苗凡正頹然的倒在沙發裏，看起來十分疲憊。
穀夢渾身是血的坐在角落的獨凳上，手腳還在發顫。
她手裏端了杯熱水，應該是別人幫她倒的，這會兒被她抖的撒了一地，卻誰都沒心思關注這些小事。
夏甜甜一進門就被熏得皺起眉頭，味道是從穀夢身上傳來的，她身上的血跡已經半幹了，還夾雜著膿黃色的粘黏物。
一想到這些東西是什麼，夏甜甜就覺得有點惡心。
夜宸俯身推開她緊皺的眉宇，掩在暗處的手指小幅度的掐動了兩下，就把令人作嘔的氣味屏蔽在了夏甜甜的呼吸之外。
她感激的看了夜宸一眼，講真，雖然她不是扛不住這個味道，但是能不聞她還是高興的好嗎？！
“坐吧。”看她進門，苗凡從沙發上翻坐起來，給夏甜甜挪了個位置。
雙人沙發，撐死隻有一米五長，他坐了一半，剩下的絕對坐不下兩個人。
夜宸沒動，夏甜甜也沒動。
“……”苗凡頂著巨大的壓力，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爬起來從桌子下麵拖出個條凳坐下：“現在可以了嗎？”
夏甜甜這才拖著夜宸落了座。
從頭到尾穀夢都縮在牆角，如果不是她身體還在止不住的哆嗦，光看臉色夏甜甜恐怕都要以為她已經被嚇昏過去了。
“怎麼回事？”
“清理現場的人在那輛車的後備箱裏發現了一隻手機，我們在裏麵發現了一份個人簡曆，並不是早上那個受害人的。”
他說到這夏甜甜就懂了，想必今天早上那個死者也是個被迫接手了手機的替死鬼，這隻手機的主人並不是他。
苗凡歎了口氣：“這段時間備案的失蹤人口很多，我們果然在卷宗裏找到了對應的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安排穀夢和汪謹去了卷宗上記錄的地址。”